意收回去,我不稀罕,我就是这个命,我就该受罪的,我就该呆在这个地方吃苦,我没亲没故的,连朋友也没有,我就这么下贱?一个个都嫌弃我……”他一边一边哇哇啦大哭,边哭边跳,墙上的红线条就慢慢蠕动起来,桑葚儿马上制止他的愤怒:“别嚎叫了?你还是男人吗?”被女子的尖叫吓坏了,他停止了自己的痛哭。桑葚儿好言相劝:“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啊?要是嫌弃你,我还让喜鹊给你疗伤吗?我还让子给你吃火龙丹吗?”生瓜蛋百思莫解:“你什么时候给我吃火龙丹的?”“进山洞以前啊,还是你自己捞上来的那一颗。”桑葚儿。“不是给花媚媚吃了吗?”袁子:“给她吃的是假的,所以没让她进来,你吃的才是真的,要不然,在这个地方你早就冻成冰棍了。”“我,我没有吃啊……”桑葚儿打断他的话:“你真是装孬不折本。就是怕你起疑心,进来不愤怒了,所以放在那糖包子的水果里,子专门递给你的,你记性被狗吃了?”生瓜蛋这才腼腆地笑了:“我,我怎么进来没感觉到多冷?”“哼哼,你心里感到冷,是不是啊?”桑葚儿冷笑道,“我和子商量好了,让他故意我们都嫌弃你的,只是要激起你的愤怒。其实子是来陪你的,害怕你的火气不够大,还把我的宝贝书也给他带进来,让你们寻找愤怒的源头……”“哎呀哎呀!我错怪你们了!”生瓜蛋蹦起来了,想去拉桑葚儿又不敢,只是抱着子一个劲跳。这下轮着桑葚儿生气了:“哼哼,我要嫌弃你,还带好东西给你吃吗?”“什么什么?你带好东西给他吃,难道就不给我吃吗?”看到子急吼吼的样子,桑葚儿笑了:“当然有你一份哦,我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一个也不少。”“什么好吃的?”两个男孩子一起伸长了脖子。生瓜蛋破涕为笑:“我们生气到现在,肚子都唱空城计了。别馋我们了,快拿出来。”“孩儿们,你们看这是什么?”桑葚儿就从拂尘顶端扯出了一只卤鸡,黄褐色的,闪着油光。两个男孩子也不在意她的称呼了,一起奔过来要抢。桑葚儿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别慌别慌,别像饿牢里放出来的一样,你们先把手洗干净,等我分配,都坐下来。”子一口气搬了三块大石头,垒成一个品字形,又和生瓜蛋一起去洗了手,三个人坐下,桑葚儿把鸡脑袋鸡脖子扯下一块,递给生瓜蛋。他扭过身子,嘟起嘴,憋气地:“我从来没吃过鸡,第一次吃,你就把鸡脑袋鸡脖子没肉的给我吗?”“呵呵!骗你的,你想吃,我还舍不得给你呢。”桑葚儿着把鸡脖子叨在嘴里,一个漂亮的丫头嘴里生出个鸡脑袋,真好笑。子笑着:“鸡脖子鸡脑袋有什么好吃的?舍不得吗?”她嘴里叨着东西,也不好话,只是双手一扯,把剩下的鸡扯成两大块,每一半带一条鸡大腿,递给他们两个,自己却啃着鸡脖子,然后:“你们晓得什么?两个好吃佬。知不知道有这么一句成语:‘宁为鸡头,不做牛后’。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子抢着:“牛尾巴可比鸡脑袋有肉,要是我,就要吃牛尾巴。”“没文化,真可怕,”生瓜蛋已经扯了一大块肉在嘴里咀嚼着,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下,然后指责子,“这意思你都不懂吗?鸡头干净多了,牛后是什么?是牛拉屎的地方,臭烘烘的,你吃吗?”那句话的意思,是,宁愿在范围当中当家作主,也不愿意在大群当中被人支配,他们两个都得不对,桑葚儿也不指责他们,啃着鸡头:“一个鸡头二两油,吃了鸡头有人求,你以为我舍得给你吃吗?想都别想。”袁子知道桑葚儿是省给他们吃的,还有些过意不去,就扯下鸡腿要给桑葚儿,她坚决不要,反而问他们,知道这卤鸡从哪里来的吗?“不定,这山谷里有开饭店的。”袁子自以为是。“开饭店卖给道士吃吗?”生瓜蛋把鸡骨头渣子都啃了,最后还舔一舔手指头,一辈子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但这东西绝对不是这里有的,因为这里是道家重地,怎么可能让人来开饭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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