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听到她甜蜜的呼吸,为她当牛做马,也是一种享受啊……想到这里,他装作木讷的样子,低声:“我、我是童儿。”“你是童儿?”花姐坐起身来,欠身问他,“你会背诵很多诗吗?”这是她在试探我,生瓜蛋赶紧摇头:“我不会。”“那你会什么?”他干脆老老实实回答,想起自己在道观的所作所为,就把那些出来,非常自然,非常诚恳地:“我会打柴,我会烧火,我会烧稀饭……”不知道什么原因,花姐浑身一哆嗦,继续问道:“这正是童儿干的事啊,你你是童儿?你就听我的——我要你背诵诗歌!”“我不会,我真的不会。”“你想想?好好的想想,你再背一首诗给我听,就背诵一首:‘黄四娘家花满蹊……’”“姐,黄四娘在哪里?您是不是要鲜花?我去为您采摘,您要什么花?花姐突然大放悲声:“哪,我作的什么孽呀,我怎么把一个青年才俊变成了傻瓜了?”见她痛哭不已,生瓜蛋有几分痛心:我当初欺骗了她,怎么现在还在骗她?我以为变成道童她就能高兴的,我就能见到她的笑脸,谁知道她竟然哭了。她后悔了吗?她希望我变成原来的样子吗?一个只会背诗歌的书呆子,她不喜欢那样的人啊,所以才要把我泡在水里的。我现在装个傻子,她为何不高兴了?生瓜蛋犹豫不决:我要出来,那么刚才又欺骗了她,她会对我怎么样呢,可能有更大的惩罚!要推我到黑池子里那就完了。干脆和稀泥,模拟两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地:“花姐,别难过,我我我,我读,读书,我学着,读诗歌,背诵给您听好吗?”“不好不好!”她突然跳下来,一把搂住了生瓜蛋的脖子,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哇哇大哭,“我怎么这么狠心呢?我为什么要把你变傻呀?哪怕你一无所能,我可以教你呀,我手下的童儿太多了,我不缺,我缺的是和我交心的人,我缺的是和我话的人,我缺的是给我背诗的人,我缺的是和我一起去救母亲的人呀。”被巨大的幸福感压迫着,生瓜蛋透不过气来了,一辈子从来没这么接近过女人,那么温馨的气息灌进耳朵,那么柔嫩的肌肤贴着自己脸颊,那么温软的身躯紧贴着自己,几乎把他融化了。他情不自禁地想:幸亏我装傻充愣,否则怎么能与美人这么亲密的接触?还是当一个道童好些,这样才能跟她接近,这样她才能表达对我的喜欢。我要再回复以前的那个角色,她只会对我讨厌,只会把我往水里推。黑水白水都不是好水,我还是装个傻子,只要能接近她,哪怕当条狗,也不辜负她对我的这份情意……想到这里,他被感动得泪眼滂沱,也和她抱着头哭起来。他们两个在那里哭得一塌糊涂,根本不知道,在水帘洞的更深处还有人。袁子见生瓜蛋穿得整整齐齐来了,也就回去练自己功课了,打坐修行,本来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可是哭声跟别的动静不一样,特别干扰人的修行,令人烦恼。一个人的声音还好一点,两个人一起哇哇大哭,就把他惊动了,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跑出来看。只看见生瓜蛋抱着花姐的脑袋,他要干什么?想到桑葚儿告诉他,不能让生瓜蛋欺负花姐,他却居然抱着人家脑袋,还把人家整哭了,这还了得?!冲过去就要施展拳脚,可想到自己劲太大,虽然过“要把他花花肠子拍出来”,可好歹都是一条命,还是自己的朋友,不能下手太狠,又怕伤及无辜,打着人家娇滴滴的姐不好办了。所以只是冲到面前去,大叫一声:“生瓜蛋,你在干什么?不要这么厚颜无耻好不好?”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将两个人吓了一跳,陡然分开。生瓜蛋被他骂了一顿,不以为怒,反而为喜,回过身来,搂住袁子:“哎呀,我的老弟呀,总算见到你了。多亏桑葚儿,让我还能认得你,你这子躲哪去了?把我一个人丢到桥那边,差点丢了魂魄呀。”这子欲盖弥彰,还想转移话题啊?袁子一巴掌推开他:“我你怎么回事?不当人当鬼。还你是正人君子,诚实可信,善良无欺,没想到你下流无耻,居然干起了坑蒙拐骗的坏事,你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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