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怜——他偷偷地暗恋姜继泽,不敢说不敢追,平日遇到姜继泽却连一个不经意的注视都恐于触及。
徐醒心头动念,拔了根枯草捏在手里做掩护,又趁着路人不注意,他将肖舜身后的红线对折套在手上,手指掐着红线中间,默不作声地将松弛的红线拉至绷直的状态。
直线是两点之间的最短距离——
徐醒用力一拉,红线微微泛起红光。
紧接着,姜继泽和肖舜在红线的牵引下,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
一个站在五楼的走廊,一个靠在天桥的围栏上,两人遥相对望。
微妙的感觉令肖舜的脸红了几分。
徐醒呆坐了一节早自习,思绪万千,纷乱如麻,满脑子都是那个随风摇曳漫卷的蝴蝶结。
期间他还跑了两趟厕所——
他先是面如土色地攥着手机去的,忍着羞耻心的拷问,弯腰下胯给自己拍了张私密照,结果照片拍不出红线的影子,倒是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窥见自己屁股眼儿的模样,当下羞耻万状地怒删照片。
折回教室如坐针毡地磨蹭了一会,他到底还是忍不住跟汤绵借了块小镜子,第二次跑去卫生间时,他透过一方比巴掌还小的镜子看清了本质——紧闭的菊部地区吐出一根轻飘飘的红线——和他猜想的情形毫无二致。
然而,姻缘眼现在处于看得见、摸不着的憋屈状态,他特别后悔刚才只顾着惊愕和发呆,没有当机立断地把红线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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