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境,大梁便一日不得入境。多年前如此,如今也会如此。晚餐时刻,老太爷和赵行笃并未现身,只是在书房吃着下人送去的饭菜。吃过晚饭,刘玄忠行礼之后,又安慰众人一番,便回到客房。入夜,月满中庭。原本安详的赵家庭院,迅速闪过一个黑影!须臾之后,黑影在刘玄忠屋外猫腰停下。只听“咚”的一声响。行军多年,感觉敏锐的刘将军立刻惊醒,朝窗外看去,模模糊糊见到一个影子迅速消失不见。“谁?”刘玄忠连忙下床打开窗子,却只能看到如白霜的庭院,没有任何身影。刘玄忠远眺片刻,便关窗打算睡觉,回身却借着月光看见,不知何时,木床外围竟钉入一把飞刀!在月光下闪着点点寒光。刘玄忠急忙走近,这才发现飞刀上还绑着一封书信。难道方才那人只是来送信的?刘玄忠怀着疑虑拔下飞刀,拆开书信看去——信中所写让他惊得大呼一声。他赶紧跑到窗边向外看去,院中已无人影。他走到床边坐下,望着书信,一脸惊疑:“怎会如此,这信是何人所写?”同样是这一夜,赵言恪手中拿着一把不知何人送来的破旧长笛,双手青筋暴起,低头不语。“你真的很无能。”赵言恪苦涩地笑了笑,道:“是很无能。”“以后你打算怎么向欣儿交代——你答应过要保护好她哥哥的。”赵言恪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当初是不是不应该让他一个人去?”“你有本事留住那子?”心恪的声音透着鄙夷。赵言恪抬起头望着窗外。“心恪,我在猜,当初他把这个消息送出来的时候,是不是已经猜到自己无法脱身?”“不知道。”“那时候,他一定还想吹一首曲子给自己的妹妹吧?”“不知道!”“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赵言恪深吸口气。“那还用?当然是杀进宫城,把他带出来。”“你还是这么直来直去。”“我直来直去?如果是我来的话,古幽姐姐不会死,谢先生更不会死!”心恪大发雷霆。赵言恪没有再话。过了一会,赵言恪躺在床上,将那支长笛放在胸前,闭着眼睛轻声道:“文良,就这么丢下你妹妹一个人,还真是狠心呐...”“可是,用你的命换来这个情报,很不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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