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方才是存心考量本将,想看看本将有没有真才实学,能否胜任主将之职?”
“大将军......”谋士哑口无言。
“既然不知兵,待在这里有何用?下去跟众将士一同冲阵去吧,为大汉尽一份力。”秦城冷哼一声,不复多言。
“大将军......”
军中公孙敖的人不少,秦城有必要抓住机会杀一儆百,给他们一个忠告。
“六星阵静不可破,若动,未必不能破。”有人忽然说道。因为大伙儿这时候都安静下来,因而此时这声音就显得格外突兀。
众人循声望去,就看见刚说完话的李延年气定神闲,眼皮微垂,悠闲中带着一丝骄傲。
“哦?先生不妨细说。”秦城饶有兴致的看向李延年。
“凡为阵之法,不外乎天阵、地阵、人阵。”李延年用平缓的语气说道,也不看秦城,仍旧保持着眼皮微垂的动作,“日夜星辰斗柄,一左一右,一向一背,此为天阵;丘陵水泉,亦有前后左右之利,此为地阵;用车用马,用文用武,此为人阵......将帅行军布阵,虽然千变万化,但是都离不开这三个方面。六星阵之所以强势,说来无非两点,一是其本身坚固难以攻破,二是其可以在任何地方布置,但如此一来,其实就说明六星阵在这三个方面都没有多少长处。事实上六星阵只是在天地人上取了一个平衡点而已。而这个平衡点,只有在静止的时候能保持的最好,一旦剧动,平衡自然被破坏,其阵也就不攻自破。”
“先生说的好生轻巧,但究竟如何破阵,先生说了等于没说。”柳木不客气的反驳道。她本身在这方面也有极深的造诣,自然不能容忍李延年故弄玄虚。
李延年闻言也不恼,只是问道:“那依将军之见,六星阵该如何破?”
柳木冷哼一声,“六星阵本来就谈不上什么破与不破,要与之抗衡,只有正面对阵。”
“以何阵相对?”李延年追问道。
柳木有些气恼,因为如先前那个谋士所说,六星阵确实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谈得上大破,不过柳木还是道:“待其阵动,观其变化,寻找破绽,自然有阵可以应对。”
“将军的意思,不也是等六星阵动了,再灵活应对么?这与在下之言并不相悖。”李延年淡笑道。
秦城抬起手,制止了还想要说什么的柳木,看着李延年,直接问道:“先生可以保证,能够在六星阵动了之后,将其击破?”
李延年淡然道:“若是在下能调度全军,可以一试。”
“呵呵!”柳木实在是看不惯李延年这幅故作高深,傲气十足的样子,冷笑两声,“调度全军也只能一试,先生以为兵事都是儿戏?”
“不然,若是将军有把握一举破阵,大可行之。”李延年摆足了谱道。
“放肆!”柳木大怒。
李延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老神在在。
其实李延年之所以主动出声引起秦城的注意,又与柳木争锋相对说了这么多话,举止倨傲,不过是想试探秦城,看看秦城到底有多少斤两,能否容人用人。秦城将公孙敖轻而易举打压的不成人形,加上他自己这两天的遭遇,这让他自己对秦城也多了一些兴趣。
“好了。”秦城终止了这场柳木和李延年的交锋,然后说了一句让李延年意外无比的一句话,“既然诸位都没有好的办法破阵,那本将就用本将的方法好了。”竟然是不再理会说了许多话的李延年。
“秦大将军能够破阵?”
“你能破阵?”
李延年和柳木都惊愕的看着秦城。
“拭目以待便是。”秦城坦然道。
秦城这话说完,城外两万联军的大阵,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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