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一笑,与柳木相视一眼,会心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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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城有官衙,不过这与秦城关系不大,南军驻扎在大名城,虽然要征用不少地方,但秦城还没有征用官衙作行营的习惯。从城头下来,回到大帐,秦城让人叫来南军的主要将领,当然也包括公孙敖,向他们了解两王联军的一些情况。这些将领在阳翌城与两王联军怎么都对战了半月,自然有些心得。
不曾想这个会议一开便一直到黎民,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秦城才让众将退下。
期间公孙敖倒也算配合,说了一些有用的话,虽然脸色并不如何,但承认自己在阳翌城的失策还是没有犹豫的。
这让秦城颇觉惊讶,以他之前对公孙敖的了解,知晓公孙敖为人傲慢,恃才放旷。现在自己剥了对方的官职,不说公孙敖凡事会与自己争锋相对,但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连解说阳翌城之战时也那般言辞中肯。
如此,秦城不自觉就想起了那日在丘城外看到的那个中年儒士,那个公孙敖在情急之下,仍然会回头相望的谋士。
秦城这回领南军对付两王联军,只是对外,对内还不得不与公孙敖周旋,将其打压——这是一件没有选择的事情,因为秦城知道公孙敖绝不会因为什么大局而放下跟自己的恩怨,那么自己如果不处处防备不掌控主动,便只能陷于困境,自身不保。如此,抗击两王联军的大局也就无从说起。
说起来在与公孙敖的恩怨中,吃亏的是秦城,要做出什么行动也应该是秦城先如何如何。但世事和世事中的人往往非是如此,伤害人的一方往往比受伤的人还要有怨气,还要有继续伤害人的积极性,因为他们在伤害人之后会良心不安,总是时刻想着那被伤害的人会如何报复自己,于是便总是率先发难,美其言为自保。至于化干戈为玉帛,这从来都不是伤害人的那一方会考虑的问题。
秦城前世在黑道中与人斗争多年,自然知晓小人的这个性质,于是便决定主动出击,将一切可能有的威胁都扼杀在摇篮里。
“公孙将军,本将有一事相请。”末了,秦城对公孙敖如是道。
“秦大将军请说。”公孙敖道。
“昔日我曾听闻公孙将军帐下谋士如云,皆是足智多谋之辈,多有知兵者,中军大帐想向公孙将军暂借这些谋士一用,为对抗叛军出谋划策,不知公孙将军答应否?”虽然公孙敖现在名义上只是一名御手,但表面上的工作、面子上的事情秦城还是会顾及到公孙敖,所以仍是称呼他为将军。
公孙敖没有想到秦城会想出这么一招釜底抽薪的狠招来,一时不知该如何接招,问题是秦城在众将面前以中军大帐的名义要人,公孙敖向拒绝都找不到借口。
“对了,上次尔等在丘城外迎接本将时,有一长衫儒士在公孙将军身后,此人诸将中可有人识得?”为免公孙敖瞒天过海,秦城便索性指名道姓。
“那人是公孙将军帐下第一幕僚,名为李延年。”赵破奴适时表现道。
“好,本将观此人气度不凡,公孙将军可不能吝啬。”秦城朝赵破奴露出一个鼓励和赞许微笑,又对公孙敖道:“眼下击败叛军是大局,本将来时时间紧迫,来不及向陛下讨要谋士,公孙将军大公无私,顾全大局,正是大功一件。”
秦城如此说了,公孙敖退路全无,只得愤愤然抱拳:“敬遵将令。”
会议散了之后,公孙敖带着一腔愤怒回到大帐,左右不适,心中万千怒火不知往何处发泄,憋得浑身自不在,恨不得上天入地。
偏偏这个时候,被秦城派来“迎接”谋士的王二后脚就跟了上来,向公孙敖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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