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暗。
罗无极应了一声后，松开了缚住张鹤的手，转为在前面领路。
待到两人离开后，林书袖面露迟疑的看着林一墨，似乎有疑问想要问出口。
“你说吧！”林一墨早就发现自己弟子的神情，所以在林书袖想要憋在心里的时候开口说道。
“师傅，弟子有一事不明，既然您心里已经认定那个张鹤所言非虚，为何又不承认他的话呢？”林书袖作为林一墨培养的接班人，当她有疑惑时，林一墨总会尽力作答，幸好至今为止林书袖还未曾问出过林一墨无法回答的问题，现在依旧是林一墨教导弟子的时刻。
“书袖的问题其实很好回答，如果不是近来事情比较繁杂，我会让你自己去想，然而现在只好直接告诉你。那张鹤身为阴阳之境的高手，所说他背后全无靠山或者势力，恐怕即便是你也不会相信。更何况，他其实已经表露过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需要懂的答案的人才能知晓谜底。”林一墨说着转身向着自己的布谷斋而去。
林书袖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努力消化着林一墨的回答。
“弟子还是不明，他何时曾经表明过自己的身份？”林书袖仔细回想了之前发生的一切，可仍旧没有得到答案。
林一墨听了林书袖的回答也不恼，反而将宽袍大袖一展，步态洒然的说道：“他说过，有些势力只应该存在于传说中而不是现实里，能够够得着这个条件的势力有几个？”林一墨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给出提醒。
“这……弟子不知！”林书袖虽然是友人书院的接班人，可是此刻仍未完全成长，所以很多事情她并没有资格知道。
“那几个势力其实也不算什么秘密，其中可以确定存在的有阎罗殿，如意门，素心殿……至于不能确定存在的则有云梦泽以及洪荒门。这五所存在于传说中的势力其实已经不算是什么武林圣地了，而是更高一级的存在，也就是说武林圣地也没有他们强大。”林一墨虽然经历了一夜的大战甚至险些身死，但是现在面对林书袖的疑惑反而很是有兴致解答，严格说起来，和林书袖这样师徒二人面对面进行问对的次数近些年来已经越来越少了，林一墨很享受现在的心情。
“那，师傅不是说那五所传说中的势力只有三所是确定存在的吗？为何要把后年两所并不一定存在的势力也放在里面。”林书袖有些不解，既然只有三所势力是确定存在的，那就证明即便是这五所顶级势力，在这世间也会露出蛛丝马迹让人发现他们的存在，既然不能证实存在，那么很有可能就是根本不存在那后两所顶级势力。
“不理解吗？当初师傅的师傅告诉师傅这件事情的时候，师傅也问出了和你一样的问题，你猜你的太师傅是怎么回答师傅的？”林一墨没有直接回答林书袖的问题，反而将话题扯到了他的师傅身上。
“嗯……弟子实在不知。”林书袖仔细想了一会儿，还是确定不了，最后选择了如实回答。
林书袖的诚实然后林一墨忍俊不禁，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林书袖之后放眼看向夜空，然后停下了脚步。
“你太师傅是这么说的，传说不就是故事吗！那些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神秘兮兮的存在，为了彰显自己的神秘自然就会往这上面靠拢。把名字取得个那些传说中的势力一样，别人一听不就会大吃一惊，从心底让你下意识的就把他们放到不能招惹的位置。”林一墨一边说着一边模仿当年他师傅说话的语气。
他的师傅是一个老顽童似的人，否则就不会原谅当年罗无极的不告而别，不会选择让心有牵挂的林一墨执掌友人书院。所以他当时说起这个事情来，自然有着他独特的视角。
听到林一墨与往常大相径庭的语气和风格，林书袖选择了安静，她知道林一墨现在正处在对过往美好的回忆之中，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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