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尨,你更适合黑夜。”韩擎望着兄弟的眼。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自己不适合白天?”辜尨淡淡回道。
韩擎猛地一震,半晌回过神来。他最后握了握辜尨的手:“保重。”
辜尨紧紧回握:“你也保重。”
“祝你得偿所愿。”
“也祝你衣锦还乡。”
韩擎走得没声没息,辜尨独自坐在沙发上,这一坐便坐了一个下午。
舍弃一段过往需要割舍的勇气,开启一段崭新的生活亦需要一往直前的孤勇。
他身无长物,孤单一人,委实没有什么好失去的。
如今他却有了想要守护的人。
时钟不紧不慢地敲了五下,辜尨恍若大梦初醒,腾地站了起来。
房间里,书玉还在熟睡。他却该想法子弄出一些适合病人食用的吃食来,可他并不会做饭。
所以,家里的保姆亚伯怎么还不回来?
***
此时,辜氏金牌御用保姆正两眼冒精光地对着显微镜浑身颤抖。
亚伯激动地盯着培养皿中出现的新异象。
那些原本异常活跃的小彩虹在某种血液的包裹下竟然逐渐活性受限。它们并没有死去,只是仿佛畏惧血液中的某种物质,再也不敢造次。
仿佛臣民见到了君主,信徒见到了神明,绝对的敬畏与臣服。
亚伯抖着手将那管血液保存好,放进了他原本放置丽贝卡的柜子深处。
他可不能让辜知道,他偷偷取了谭的血,否则辜一定会剥了他的皮。
其实这只是一起意外,谭伤口的血偶然抖落到了培养皿,搅动了里头的细菌。他发现后也只是将谭检验抽取的血液保存了下来,并没有做伤害她的事。
这样想着,他又有了底气。辜没有理由因为这个扭断他的脖子,嗯,没毛病。
所以晚饭该做点什么吃呢?亚伯脱下了白大褂,心情大好地往寝室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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