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心道。
书玉呆了呆。儒家?二公子?哪个?
“爷爷,从去年秋天起,您就带我走了好些个饭局。里头帅气的小哥哥实在多,我记性不大好,这个姓儒的我实在……没记住……”她一口气说了一大溜,末了心虚地瞥了瞥眼睛。
“什么姓儒的!人家是正经书香门第,那位二公子也有名有姓,叫儒函良,是个品貌兼备的人物,你少在那给我挑三拣四!”
儒函良?
书玉摸了摸下巴。这名字倒是耳熟啊。
她的脑海里登时冒出了早上图书室里那两个男学生。
“那什么儒函良,栋汉大学的?”她问。
谭复骄傲:“可不是,能进栋汉的可不得是文化人?”
书玉腹诽。有没文化她不知道,流氓嘴碎倒是真的。
“爷爷,换一个吧。这个绝对不行。”
“胡闹!”谭复怒。
谢知远咳嗽两声道:“你这暴脾气,丫头说不行总有她的理由,你急什么?”
“她能有什么理由?肯定要么嫌对方长得不好看,要么觉得对方是流氓。不然呢?还有什么理由你倒是给我说说?”
书玉张了张嘴,把即将脱口而出的“流氓”给咽了下去。
“看吧,我就知道!”
谢知远看了看一旁低头装死的书玉,于是道:“咱丫头又不差,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多留在咱俩身边几年,难道不是好事?”
谭复冷哼:“就一张皮能看,谁要瞧着了她皮相底下的顽劣性子,哪敢要?”
书玉当即呛了一句:“谁说没人要我?我以后嫁的那位,肯定得样貌英俊、身长八尺,文韬武略样样在行,对我好得没话说。”
谭复险些背过气去:“完蛋了完蛋了,铁定嫁不出去了!”
书玉梗着脖子:“嫁不出去更好,天天陪着你俩唠嗑。”
“老谢,快来瞅瞅我心脏,大概又要不好了……”
谢知远一边拍着谭复的后背,一边给书玉使眼色。
书玉又挪过来几分:“爷爷我错了。”
谭复哼哼两声:“知道错了就赶紧过来,桌上那一摞,都是给你准备的。”指尖颤巍巍指了指一旁的小案。
书玉将那摞文件拿过来,只一眼便险些噎住。
厚厚一摞文件,皆是各家儿郎的美照。照片旁边用小楷细细标注了各位公子的姓名年岁学历爱好特长。
打头的那张被谭复用红笔标了一特大着重号。
这谁?书玉瞪眼看向照片里的人物。长得倒是不错,可惜眉目凉薄,应是不好相处的性格。
再一看名字。
阎崶?
“你看他怎么样?”谢知远温和道,“这位是我的学生,人品家世都很不错,且知根知底,与你挺相配呢。”
书玉咽了咽口水:“光看照片哪能知道什么呀……”
“那赶明儿我让他来跟你处处?”谢知远连忙道。
书玉当即摇头:“啊,不用不用,明天后天大后天接下来一整年我都没空。”
“没空?你想去哪儿?”谭复阴阳怪气道,“真以为你那封伦敦来的录取信我不知道?”
书玉僵了僵。
“女孩子跑那么远做什么?乖乖给我相一个各方面都好的男人,好好安定下来。我和你外公一把年纪了,指不定哪天就断气,你想让我们在地底下日日不得安心么?”
谢知远拍了谭复一掌:“老谭,别吓着丫头。”
书玉难得地安静了下来。
她自小父母双亡,幼时伶仃,只得两位老人照拂。老人虽忙,却从来将她放在心尖尖上疼爱。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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