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谁敢欠大人的债?
“活到我这把岁数,很多东西已经不大放在眼里了。但有一件事我记了许多年,总要到地宫里去问一问答案。”
***
这几日,书玉白日里一面整理资料,一面抽空教珪识字。人世间的规则和底线,她须一点一滴、手把手地教给他。
亚伯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谭,你一定会是个好母亲。”
书玉抬眸瞥他一眼:“我必须尽心尽力地教,否则日后将他交给你,以你乱七八糟的教养方式,得出大乱子。”
亚伯噎了噎,无辜地摸了摸鼻子:“我看辜比我还糟糕,你们以后的小娃娃绝对不能给他教……”
“砰啪——”
一本书准确无误地砸到了亚伯的后脑勺。
亚伯捂着后脑勺上的包忿忿回头,正要嚷嚷几句公道,就见辜尨老神在在地从门外跨进来,登时所有的愤慨都咽回了肚子:“咦?辜,你怎么回来了,啊哈哈哈今天天气很不错啊……”
辜尨看都懒得看亚伯,只脱了外套,坐到书玉身旁:“今日可还觉得乏力?”
书玉眉眼弯弯:“一日都坐着没动弹,哪里还会乏力?”说罢揉了揉珪毛绒绒的脑袋,“他也很乖巧,是个让人省心的好孩子。”
珪呆呆地看着书玉的笑颜,隐约觉得自己受到了表扬,遂越发卖力地奋笔疾书。笔下歪歪扭扭的“一、二、三、四”亦越发四平八稳,铿锵有力。
辜尨蹙眉看了看正写得起劲的小狼崽子,转头问书玉:“你的授课什么时候能完?看这天色也该用晚饭了。”说罢目光幽深地瞥了一眼傻兮兮地坐在一旁的亚伯。
这一眼蕴含的震慑实在厉害,亚伯如火烧屁股般蹭地蹦了起来,一步并两步窜过来,一把扛起珪就跑。
书玉抬起头,只来得及看见亚伯义无反顾的背影以及珪张牙舞爪挣扎着的小胳膊腿。
“谭,辜,我们明天再见,明天见……”尾音拐了个弯,消失在了檐廊的拐角处。
书玉转眸,嗔怒地看向身边一脸无辜的男人:“亚伯说得没错,你是个霸道的,孩子以后肯定不能给你教。”
男人却开怀地笑了,低头贴上她微微隆起的肚子:“诶,你还没问过咱儿子,怎么知道他不愿意?”
书玉只觉得好笑。明明肚子里还不到有动静的时候,可他每日都要贴上来听一听,乐此不疲。
大约无论在外如何叱咤风云,只要作了准爸爸,智商大多都蜕化成了大男孩。
晚饭后,书玉在庭院里走了几圈便窝回了软塌。
“腰酸,腿酸,胳膊酸。”她哼哼着不想动了,半眯着眼偷偷瞅辜尨的反应。
正在书桌后办公的男人顿了顿,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软塌边:“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揉揉?”
她就等他这句话,趴在软垫上,享受地舒展开身子。他自幼是个练家子,手中力道轻重有度,按摩起来很是舒服。况且个把月来他又向廖神医偷了师,对人体穴道的掌握更为精进,凡他出手,腰酸背痛无一例外药到病除。
她的眼光果然还是不错的。
这样想着,她又开始美滋滋起来。
他半跪在榻上,将身下美人暗自得意的小模样尽收眼底。
让北平辜尨甘愿作按摩师,天下大概独她一份了。
“舒服吗?”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小女人发出了一声猫儿似的喟叹。
他不轻不重地按摩着她的背部穴道,从颈到肩,再由肩往腰。腰处有个小窝,他轻轻一按,立刻便感到身下的女人微微一颤。
隔着睡袍,倒真是碍事了。
他从善如流地揭开她的睡袍,覆上了她光裸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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