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量吧。”说罢不管地上的女人有何反应,韩擎推开囚室的门走了出去。
囚室外,辜尨已等在一旁:“怎么样?”
韩擎道:“黑灯瞎火地关上一阵,这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就该松口了。”黑暗最易滋生恐惧和猜忌,偏生韩菁姝又是个心眼多的。火引子他已埋下,就等里头自动引爆了。
一天一夜。韩擎又进了囚室。
很快,他便从里头走了出来。他看着辜尨,笑道:“这不,答案来了。”
辜尨挑眉:“我以为你还会在里头耗上半天。”
“不用。”韩擎摆手,“我早已知道她想的是什么,我们谈了条件,各取所需。”
辜尨对韩菁姝提了什么条件并不感兴趣,只问:“那钉子什么来历?”
韩擎揉了揉额角:“地里挖出来的。”
***
书玉得了韩擎的手信,可自由出入韩家藏书阁,于是整日整日泡在书堆里。
当年她还在咸丰书局时,便时常在书简古籍中度过,婚后离开了咸丰书局,这才与古籍暂时分开了。
如今,嗅着空气中弥漫着的独属于书的味道,她只觉得万分怀念。她甚至能通过不同书籍上沾染的尘埃的气味辨别出这本书的年岁。
偌大的藏书阁,数以万计的典籍,要想从中查找出颐顺王爷、前清南域巫女以及太阿地宫的线索,难度很大。
但她却兴致勃勃激动百倍。这大约算是她的天赋吧,在万千古籍中大海捞针,却能最敏锐地搜索出其中的线索,然后将这些沉淀在历史洪流里的被人遗忘了的碎片串成一条完整的线。
地上已摞了两堆厚厚的典籍,书玉一边翻页查阅,一边在手札里记下几笔。
颐顺王爷的生平大多千篇一律,与那篇手书的小传大同小异。乡野小史里头戏说颐顺王爷的内容,又实在叫人啼笑皆非。
有野史说,颐顺王爷天生带煞,目如铜铃,臂有八尺,一脚跺死一头成年公牛。
还有野史说,颐顺王爷使一把阴阳刀,刀起可乱阴阳,阴曹地府的鬼将亦供其驱使。
说来说去,都将颐顺王爷神化乃至妖魔化。
书玉一边看一边忍俊不禁,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位年轻的王爷当真是攻无不克的战神,在民间威望极高。
可惜翻了这么多典籍册子,都没能见到有关那位王爷的桃色轶闻。
不过有意思的是,颐顺王爷成年以后竟没有封府,依然留在了皇宫里。这大概在古往今来的帝王家里算是独一份了。
书玉不禁浮想联翩。住在宫里的王爷啊……宫里的美人可不少……如果……
“看什么这么入迷?”
冷不丁一道温和的嗓音在书玉脑袋上方炸响。
她一个激灵,抬头望去,就见礼宫秀明长身玉立于她身侧。
这一瞥惊得她将手里的那本乡野画本甩到了地上。
礼宫秀明蹲下了身子,捡起那画本看了看,正巧便看到那幅凶神恶煞的“目如铜铃,臂长八尺”的颐顺王爷小像。
窘迫早已压过见到礼宫秀明时的警惕和恐惧。书玉下意识挠了挠脑门,脑子里想的是该怎么解释才不算失礼?背地里查别人家老祖宗的底被抓个现行也就罢了,偏偏还被对方看到了那样不靠谱的野史……
她干笑了两声:“闲来无事,过来看看书,正好看到个有趣的。咦?这个颐顺王爷听上去挺耳熟啊,是不是礼宫先生祖上的某位大人物?”
假。实在是太假了。
书玉恨不得以头抢地,却只能勉力保持着无辜的笑容。
礼宫秀明淡淡地瞥了书玉一眼,慢条斯理地将那画本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继而缓缓道:“辜太太喜欢看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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