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敢做,什么人你都敢招惹。我们本来是天敌的,”他笑了下,“谁知道呢,后来居然熟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我生日,我还以为你是不安好心的呢,说给我礼物是要贿赂我。我们做警察的怎么可能和你这样的人不清不楚呢,于是我就说不,你离我远点,少做点事儿就行。你特不高兴,说什么贿赂,让我看清楚了东西再说话。我直接把你送的东西扔了,我当时还是很有原则的,坚决不能和你节外生枝有别的关系。但是我晚上执勤回去,在门口发现了一个大盒子,大盒子里就有这个,”他拿了拿手里的大茶缸,“你送我一个茶缸,上面写着四个字,”他把那个茶缸翻过来,大概是因为用的久,上面的黑色字体都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我看着了,是四个字——“除暴安良。”
“你在这个茶缸里还放了一封信,你手写的。得有三四页那么长。后来你告诉我你写了一晚上,我却不收。当时你都快要气死了。然后你说,就送个破茶缸子,这总不算是贿赂吧,然后……”
我打了个哈欠。
我实在是不想打哈欠的,但我憋不住,因为这段话是如此的无聊透顶。抬头,这个人正直直的看着我。我连忙挤出笑容,“后来呢?”
“你……果然忘了。”他叹气,“后来我说你字丑,其实你字儿不丑。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字。就像是……刻意练过,像是男人的字体,有力气。不像是你这么瘦的人写出来的。”
我笑了下,“你是不是我男朋友啊?”
他摇头,却又点头,“算是吧?你怎么知道?”
“要不然你怎么会啰啰嗦嗦和我说那么多。我爸妈呢?”我看了一眼外面,“我怎么了?”
“我怎么了”这四个字,没想到能牵引出如此严重的一段话。
章晖简单扼要的说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据说他说的很简单,但我听起来还是一团乱麻。据他说就是我杀了我亲姐,而我自己也认了,而我现在之所以躺在床上,就是因为我将一切罪名包揽下来之后,我自杀了。
——你是主动找的警察,章晖说,他们都没想到你主动招认。
哦。
——然后你认完之后,自杀了。
自杀了?
——你将你的胸罩上抹了氰化钾还是什么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然后你把衣服撕开了一小点,吞了下去。那点足可以让你死的。
我瞪大眼睛,那现在呢?
——你被我们救过来了。
问题来了。我不是犯了杀人罪,要死的吗?
——你做了假证。他又拿出那个大茶缸,知道我为什么拿这个来吗?叶染染,我本来是要砸死你的,你知道吗?为了那么个人,你至于吗?我靠,很好啊,你居然敢做伪证了。你以为你很仗义啊是不是?你特别能。你特别能为爱付出,你特别……
我听的一头雾水,我为谁仗义了?
——眼前的男人再次看着我,比起刚才那个眼神更研究,更无法确定一样,叶染染,他靠过来,我们距离的如此近,我连他身上的汗味都能闻到了。他说,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连他都不认识了吗?
谁?我别开头,有些好笑的扯唇,就是你说的那个人?
——易慎南。章晖顿了顿,他叫易慎南。
哦。
——你和他……
我笑,打断他罗里吧嗦的讲述,他是不是就是我那个姐夫啊?
——对。
说完这个“对”字后,我们的对话就结束了。我倒是还想听,但是这个章晖也不像是想要再讲的样子,渐渐的,我困意袭来,再次想睡觉。自从醒过来,我整个人就像是被忽然灌了迷魂药似的,完全呈现瘫软昏睡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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