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稳地落在一边的地面上。我把玄羲和方曜分别弄醒，看到他们都是茫然的模样，看样子对于刚才发生过的事情并不知情。我问了他们几个问题，但他们的答案都不相同。玄羲道：“刚才我看到你追着白冷跑到了河那边，我便想着去找回你们，但是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地上。”方曜的版本则是：“我一抬头看到你们都往河那边的桥上走过去了，于是就跟在你们后面，但是无论如何喊，你们都没有人回应我。之后我也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现在。”最后，我们一齐看向白冷。我警惕地打量了他好一会儿，对他心存戒备。刚才他的那个表情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河会让我们大家产生不同的幻象，看到不一样的景象吗？不等白冷话，我先思忖着开口了：“师父，刚才我们看到的是不是河水的幻象？这河里面有什么机关之类的吗？”白冷幽幽地望着我，没有话。在这一瞬间，我忽然又觉得他不太像白冷了。刚才他救方曜和玄羲上来的时候，那感觉就像是真的白冷，可是现在，他是什么意思呢？哦，不对。如果是幻象的缘故，可能现在的我依然沉浸在幻想的困扰之中，那么看到的白冷也应该是假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快被自己绕晕了。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刚才一直处在恍惚状态里的玄羲和方曜，原本他们俩安静地坐在一边还没缓过劲来，正各自发呆中，但是我们大家谁也没想到，就在我费尽心思猜测白冷到底是什么状况的时候，一边的方曜忽然从呆滞的状态一瞬间挣脱了出来，只听一连串的枪响，他突然从地上暴起，对着白冷的前额就是一阵射击。“轰隆”一声，白冷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我立时吓呆了，看着方曜并没有就此停手，反而猎豹一般迅猛地冲上前去，扑到了白冷身边。他从背后抽出一把匕首，直接对着白冷的身体刺了下去。我惊得合不拢嘴，但是脑子也逐步反应了过来，那白冷虽然被枪击，被刀刺，但是至始至终都没有流出一滴血来。虽然他是妖，不过是披了人皮有了人形，但他受到了伤害还是会流血的，这是在上一次锦彦打破了玻璃罐之后割伤了白冷的手指时我看到的，但是这个白冷却丝毫没有任何流血的迹象。玄羲也追了上来，看他目前的状况应该是还没有完全清醒，但他看着白冷的时候猛地一咬舌尖，“噗”的一口血吐了出去，正好喷在白冷身上。那血一沾到白冷身上，立刻像灼烧般发出了“滋滋”的声音，跟做化学实验似的。不一会儿，一股酸臭的气味从身体上传来，让人想要作呕。方曜退到一边。我们看到，地上那人哪还是白冷，分明是我们在车厢里的一名“旅客”嘛！“呃！”大伙儿纷纷后退。那“旅客”滋滋几声，原来的形态消失不见，就散乱成了一堆骨架。我喘着粗气，看着那惨不忍睹的一堆东西。原来这就是欺骗我们的“白冷”，竟然是一堆枯骨变成的。我禁不住好奇问方曜：“你是怎么发现他是这东西的？”他刚才一直都没有和“白冷”多接触，万一打错了人，即使白冷不会轻易地因为枪弹而死，这也对他是一种不的伤害。方曜道：“凭两点，一是你的表情，在他救我们上来之后你没有显示高兴或者欣慰，这一点立刻就让我很疑惑。二是，这家伙的味道很难闻。”“味道？”我吃惊得张大嘴巴。方曜点头道：“是的，就算披了一层人皮，还是掩盖不住他身上的腐烂味儿。”这也能闻出来？反正我对这气味一类的东西是没什么感觉的，方曜能做到这一点倒是让人敬佩。“话回来，真正的白冷去哪儿了呢？”我们东张西望，没有发现白冷的身影。我看了看那散乱在地的假白冷，脑子有些混乱。假的白冷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呢？应该是在我们跳车之后。否则，它就用不着带领我们下车了，直接让列车厢开过去，我们一行人全部摔在河里就好。发现白冷出问题，是从我们都看到河水开始的。那么变故出现的那个区间，就是在白冷唯一离开我的视线的那段时间。我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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