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恍惚,对着远处痴笑。
郑乾自己拿过秦丑手中的凤尾爵斟满夜光杯,杯中颜色居然变成了深红色。
一口闷下,酸甜苦辣咸一起涌上心头,五味杂陈,交行相消,最后淡淡的苦涩夹杂着甘甜在唇齿间荡漾。
郑乾举爵狂饮,没喝几口,酒水断流。
“秦丑,再来一爵”
秦丑摇头:“没,没有了,我喝酒断片,他们只肯让我带一爵。我还没有醉,不如你我去酒楼喝个痛快?”
“也,也行,你不去谷梁裴了?”
“谷梁裴?我找一糟老头干什么?我告诉你昂!那糟老头长的像个矮冬瓜,他闺女貌若天仙,像极了祝熙兆,你说他是不是头顶着绿帽子?”
“嗯?秦丑,无凭无据,你不能诬赖别人,有道是捉贼捉脏,捉奸成双,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不对,不对”秦丑连连摆手,指着郑乾:“你说的不对,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就连我自己都有在骗自己。”
“嗯?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不懂,兄弟,你知道吗?每天生活在勾心斗角中,一步棋走错就是满盘皆输,那种时刻提心吊胆的滋味真是太难受了!我绝了子嗣换了自由,有何不可?”
“秦丑你喝醉了!”
“胡,胡说,我才喝了一杯,我怎么可能会喝醉?我知道你,卓乞兄,真好笑,怎么会有人叫卓乞?”
“你喝酒会断片?就是永远也不会记起来的意思吗?我不叫卓乞,我叫郑乾,乾字拆开可分卓乞”
“蠢货,你若是有半分记忆,我就宰了你喂花花”
“切,你怎么跟我哥秦修一个德行?他老是说要宰了我喂黑豹,就那个土狗还黑豹呢!咦?你吃狗肉吗?”
“吃,什么好吃,吃什么”郑乾躺在草地上:“你为什么不偷点酒水出来?”
“偷?偷不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莫偷,莫抢,堂堂正正做人,不求傲世无双但求无愧于心。”
“但求无愧于心?但求无愧于心?但求无愧于心,呵,你最想要什么?”
“我?我秦丑想要带着自己的画作找一个无人居住的小岛孤死终老。我讨厌争吵。天下之大金银何其之多,纵然敛财一辈子,得到的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秦丑抱住郑乾的小腿,拍着草地说:“卓乞兄弟,我告诉你昂!金银有时尽,人命有终了,舍得是得舍,万物似轮回。佛还是道来着?忘了,总而言之”
秦丑话还没说完便呼呼大睡。
“人心难测,表里如一之人除却婴儿便是傻子,总觉着生人麻烦,可是花镜谷中三年独尊,活尸武尸不能言语,山珍海味有时也觉得索然无味。”
郑乾踢了踢秦丑,秦丑没有回话,郑乾自言自语道:“我的记忆里有背叛,有仇杀,有阴谋诡计,有尔虞我诈,有被深埋的亲情。我不懂,也不想懂。”
“做人很难,做人很有趣,我不后悔”郑乾迷迷糊糊睡去,睡熟后他潜意识的把双腿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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