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把梦雪说得云里雾里的,梦雪着急地说:“李刚,你慢慢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不会去犯法吧?”
李刚抽了一口烟,他不哭了,说:“孙厂长是一国营企业的厂长,他帮我往焦炭厂送煤,煤款是打在他的账户上的,他说打到他的账户上,再转到我的账户上,可谁知,卖了煤,钱打到了他的账户上,可他没给我转,我去找他,他却被检查院抓走了,现在他人在哪里也不知道,这可咋办哪!”
梦雪听完李刚说的这事儿,说:“那你们的煤,你怎么叫打到他的账户上啊?”
李刚抽着烟,“嗨”了一声说:“怎么说呢,他小舅子是焦炭厂负责收煤的,要是打到别人的账户上,他小舅子就不给他帮忙,所以他说那煤是他的,这就把钱打到了他的账户上了。”
梦雪说:“原来是这样。”又说,“那没事儿,不是你违法就好说。现在他叫检察院抓走了,他会给人家交代的,他总不能说这么一大批钱是贪污国家的吧,到他说清这钱的来龙去脉以后,这钱不就给了你们了吗?”
李刚说:“我也是这样想的,现在不就是在等着他的审理结果吗,要是他老老实实地交代了,那倒好说了。”又说,“现在煤场的全部资金都到了孙厂长的账户上,煤场连运转的资金都没有了,工人也都放家了,我身上也没有钱了,连买汽油的钱都没有了,嗨!”说完,他使劲地朝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梦雪看着李刚,不知说什么好。
夜里,外边刮着大风,风卷着雪花,铺天盖地的,越下越大。这大过年的,盼着李刚回家,他不回来是不回来,回来就闹这么一出子,真是的。梦雪躺在床上,为李刚长吁短叹的。
第二天,梦雪做好饭,叫李刚起来吃,李刚懒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洗漱了一下,就吃起饭来。吃饭间,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吃罢饭,梦雪说:“李刚,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准备怎么办”
李刚说:“怎么办,等着那孙厂长的审查结果吧,这能有什么办法。”
梦雪说:“那你的战友杨振东那里你怎么交代?你给人家说了吗?”
李刚说:“说了,振东也没办法,他说也只好等着孙厂长的审查结果了。”
梦雪又说:“那人家振东没有埋怨你?”
李刚说:“没有,埋怨我顶什么用啊,他没埋怨我可比打我都难受,这一煤场的煤要是没了,那振东可就倾家荡产了,我里边的几百万也没了啊!”
梦雪听了这个数目后,脸一下子白了,她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很长时间没有说一句话。
李刚看着脸色煞白的梦雪说:“雪,你,你怎么了?你到底说话啊?”
梦雪还是没有说话,脸色更白了,白了一会儿,眼泪就刷刷地流了下来,她一边哭一边说:“李刚啊,李刚,你到底怎么弄的啊?这叫人家振东可这么办啊?人家振东这样的帮你,你却把人家彻底给坑毁了啊!”
李刚说:“雪,我知道我对不起人家振东,可我也不知道那孙厂长被检查院抓了啊?我也不知道我会把自己的战友坑了哇!”
梦雪从凳子上站起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走到床边,脸朝里躺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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