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宣布:由于学校缺乏办厂经验,宣布从即日起校办工厂关闭。
丁大韦的塑钢窗厂开支了,这是厂里第一次发工资,工人的基本工资再加上加班,每人都开到了三千多块,梁主任开得更多,下班的时候,梁主任哈哈地笑着说:“大韦啊,今天叫大伙儿别走,我请客!”
风云说:“梁主任,下次吧,下次一定叫你请。我们全家的肚子早就寡淡没味了,我还急着去买好吃的呢,今天我们先在自己家改善改善再说!”
春林和黑蛋也附和着说:“梁主任,就下次吧,我们也都急着回家呢!”
梁主任说:“那好吧,就下次我再请大家。这个月大伙儿干得不赖,可以说是叫呱呱,要继续啊!”
风云、春林和黑蛋,异口同声地说:“没问题!”
丁大韦看着大伙儿高兴的样子,他想起了因经营不善而关闭的校办工厂,特别是想起了那个利益熏心的高校长,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想,人有时就是这样,一切皆有因果,看来一点都不错。
刘桠枝回来了,中午,她约李刚在县城一家兰州拉面馆吃的饭,饭馆很小,开在脏兮兮的路边;雅间也不大,四面黑墙,一张脏兮兮的桌子。服务员是个箍黑头巾的新疆女人,站在一旁叫他们点菜。
刘桠枝点了两个素菜,一盘牛肉和两碗拉面。当那个箍黑头巾的女人拿着点菜的本子走了后,李刚有些纳闷地问:“怎么来这样的饭店?”
刘桠枝咯咯地一笑,说:“想吃拉面了啊,吃罢饭咱去嗨歌!”
李刚说:“嗨歌?现在哪有心情嗨啊?!”
刘桠枝还是咯咯地笑,说:“怎么,真到山穷水尽了?连唱歌都不想唱了?”
李刚脸木木的,一脸不高兴地说:“说实话,真没有心情唱!”
刘桠枝说:“好,不唱就不唱,咱开间房好好说说话!”
李刚说:“怎么还开房?”
刘桠枝看着李刚那惊愕地表情,咯咯地大笑了一阵,说:“呀,看把你吓的,我又不能吃了你,更不是拉领导下水!”
李刚赶紧解释说:“不是,不是那意思。”然后说,“桠枝,我真的很想去深圳发展,深圳那边可以吗?”
刘桠枝说:“可以,怎么不可以?事儿都是人干的,只要想干事儿,到哪儿都可以!”
李刚又问:“那服装厂生意好做吗?”
刘桠枝说:“好做,这些年我们内地的衣服不都是从南边过来的吗?其中深圳的衣服最多,也最好,都打进了上海,北京一些大城市!”
李刚听刘桠枝说好做,心一下子放了下来,笑着说:“桠枝,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
刘桠枝用手在李刚的脸上摸了一下,咯咯咯地笑着说:“宝贝,怎么感谢我啊?”
李刚脸红了,他大口地吃着菜,说实在的,他这段时间日子过得很窘迫,既没有怎么吃肉,更没有喝酒,烟也几乎到了戒的程度。他大口地嚼着一块牛肉,说:“桠枝,你是不知道,你不知道这下岗人的心是啥滋味,肚子里没油水寡淡不说,这心理上的熬煎有多难受!”
刘桠枝咯咯咯地看着他吃,看着他笑。
李刚又说:“这段时间我都快把烟戒了,在家遭梦雪白眼不说,过得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他叹了口气,发牢骚地说,“没工作可怕啊!”
刘桠枝拿起筷子给李刚夹了块牛肉,笑笑说:“没事儿,很快就有工作了,很快就能挣钱了!”
吃罢饭,刘桠枝在旅馆开了房,两人洗了澡,躺在床上说话。李刚问:“桠枝,你们厂的那活儿我能干得了吗?”
刘桠枝说:“能,是个人都能,别说你这个大部长了。”
李刚又问:“那销售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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