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急速倒退着离开,没有丝毫怨意。
“哎呀、他乡遇故交啊,在下原登飞见过高道长。”
原登飞率领益州数十名修士浩浩荡荡奔到,身后跟随千余人的天师鬼卒队伍,一直在谢府门前徘徊不走的天师道修士顿时有了底气,纷纷围拢近前。
“原道友有礼。”高恩华悠悠一笑,回了个礼,然后等看原登飞还要说些什么,郑方在吴兴郡城中被潘师叔以血祭旗所伤,伤势至今始终不见全愈,儿子郑松泰是半残之人带不了兵,益州的兵力便由原登飞执掌。
原登飞带兵和郑方不同,极为体贴下属,只要能给下属带来好处的烧杀抢掠,坚决带头执行,数天时间后,益州分支的下属们对原登飞俯首听命。
“在下常听人说,江南三吴富甲天下,不意有生之年竟能到谢府门前讨杯茶喝,高道长与云渺宫众位道友也有此雅兴嘛?”原登飞出言试探。
“不。”高恩华道:“贫道不想会稽郡变成吴兴郡。”
原登飞本认为高恩华身在天师营中,当然应站在天师道一边,却不料高恩华竟出声拒绝,但高恩华与孙恩和传功长老等人极熟,手中又有数百名道法不俗的云渺宫女修,不便硬来,便不解的问:
“在教中我等同为兄弟,有富共享,道长与云渺宫不会是想独占谢府吧?”
司马雪插嘴道:“你嘴中所谓的兄弟,就是攻城时让别人先上,你躲在后面偷吃鸡腿?你是无耻小人加骗子。”
原登飞不动声色,因为他不清楚司马雪说的是那一次的事儿。
“会稽王内史也是贵教祭酒,如今他任由天师中人在会稽郡中出入。”高恩华问道:“你等竟带人来抢谢府财物,孙师君处可有明令?”
“本教的口号是杀光士族,自己当士族,谢氏不是士族府邸吗?为何抢不得?”野渡人在远处吆喝询问。
人群大规模集中时,只有情绪,没有对错,野渡人一吆喝,原本就想来打劫谢府的天师修士一齐吆喝,从两面围了上来。
“抢你妹。”卫子姬不客气的一摆手,云渺宫众女修脚下如蝴蝶穿花,迅速站成一个个九宫剑阵,阿呆指间捻了一张风遁符,只待双方一动手,先一剑将原登飞和野渡人毙于剑下。
高恩华一愣,此时他心中还不想和天师道彻底决裂。
谢道韫心中沉重万分,王、谢两府名震天下,今日在谢府门前,竟要一名素未谋面的道士挡在谢府前面,丈夫王凝之到底在干什么,难不成真的遇害了?若伯父谢安在世,不知心中有何感叹。
原登飞一边干笑,一边心中极速盘算,云渺宫女修们全是百战余归的修士,且与自己又站的太近,若论耍嘴皮子,自己一个顶对方一群,若论动手,只怕自己只是送人头,何况对方背后还有一个谢府。
“高道长心怀天下,在下佩服,怎么说咱们也是老相识,同在教中一口锅中吃过饭......。”
一阵马蹄声如雷响起,一大队天师骑兵急速驰来,谢府门前众人一愣,不知还会发生怎样的变故,只听马上骑兵大声喝道:
“师君有令,营中击鼓聚将,不归者杀无赦!”
原登飞暗自吐了一口气,迅速借坡下驴,拱拱手,说:“师君有令,走了,都走了。”说完带人迅速离开,原本围攻谢府的散修们见事不势,顿时走了个干干净净。
谢府门前一时静了下来,春光明媚,众人都在沐浴着阳光。
谢道韫邀请道:“高道友,常闻长公主提及你的大名,今日有缘得见,请府内品茶。”自晋室定都建康起,从无士族豪门主人邀请平民寒士同座品茶,谢道韫如此做,一是心性豁达,二有感动之情。
“这茶只怕今天喝不成了。”高恩华道:“谢道友以聪慧名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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