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龙的爪子蓦然击出,“嘭”一声巨响,雪花飞溅,黑色骨锤在空中一顿,失了原有的杀气飞回到卢循掌中。
卢循一出手,黑暗中无数光芒相继闪烁,十数件形状不一的法器飞升半空,或霸道暴戾、或极速如风、或重若泰山、一起向城头轰去。
“嗷”一声狂吼,一条血龙从雪花中飞出,在半空中昂首咆哮与各种法器缠斗一起,一时不分上下。
孙恩踏在剑器上,冒着风雪静静看了片刻,蓦然一声长啸,大喝:“谢道友,孙恩得罪了!”轩辕剑甫一乍现,立时霸意狰狞,幻成一道黄灿灿光影向城头人斩去。
血龙一声怒吼,张嘴一道血光向轩辕剑喷去,四周各种法器一攻砸了上来,血龙只得返身缠斗,天师诸修一边施术猛攻血龙,一边看城头人如何应对孙恩的轩辕剑。
轩辕剑光芒如旭日东升,杀意赫赫,瞬间将城头人笼罩。
城头人巍然不动,白色披风在雪中惊散飞舞,对斩来的轩辕剑视而不见,曲调仍如黄泉幽歌般丝丝渺渺,让人悲哀欲绝,万念俱灰。
簌簌白雪中,一道比雪更白的光芒瞬间一闪,横在城头人影身前,将轩辕剑轻轻弹了回去,白芒凝而不散,通灵般在城头人身前上下摆动。
孙恩召回轩辕剑,心头默然,自祭出轩辕剑后,这是头一次被修士轻轻弹回,仿佛轩辕剑不是一柄上古神兵,而只是一个小小孩童的木剑。
“诸位教友,撤!”孙恩一声令下,天师众修一齐远遁,一盏茶后,城头上的曲音如流云飞散,缓缓而止。
“方丈大师,孙恩性情爽快明朗,算不上无耻之辈,确引得天下苍生大劫。”城头人站起身来,说:“这是天命么?”
方丈大师缓缓道:“孙施主禀性如何,已不必究,但他是这场苍生大劫的点火之人,火势大小已非他所能控。”
谢道韫道:“‘泪落哀筝曲’太耗灵力,才弹了不到一个时辰,体内灵力已然耗的一干二净,早知有今日,定会苦修道法,助二哥守城。”
“阿弥陀佛,不是为谢施主守城,而是为身后全城百姓守城。”方丈大师道:“若米教道友进了城,吴兴郡城怕要血流成河!”
“大师说怎地,便是怎地了。”谢道韫笑说:“且先回太守府吧,二哥的茶一定煮的又香又甜。”
“阿弥陀佛。”
郝柏等江南修士隐在风雪中,天虽冷,但心却是无比温暖,虽然谢道韫仅仅是一名女子,但她的身影却象一座山,令所有男修感觉到一种安全。
翌日天光放明后,空中风雪雪势稍减,地面上积雪厚有数尺,天师道各营中一片嘈杂之声,稍后不久,卢循匆匆向孙恩禀报;
“已有近万余名教众不辞而别,弃营逃走,是否派出修士四处揖拿?”
孙恩沉吟片刻后,下令:“派出一小队修士只顺一个方向追赶,抓回十多名教众即可,余者不必追究。”
天至午时,派出去的修士揖拿回十数名垂头丧气的鬼卒,天师道总营大帐中一片叫喊声。
“王凝之身为本教一员,不出兵帮助本教攻城也就算了,反纵谢道韫来吴兴郡助敌,这已算公然叛教。”余姚祭酒岑少寂大声道:“请师君给本将数万人马,拿王凝之正法。”
“万万不可。”卢循道:“如今西有建康援军,还要提防北府军南下增援,若王凝之从会稽发兵来援,本教危兮。”
“卢长老,难道放任王凝之不管?”
“闭嘴!”卢循发恨喝道:“给你一万兵马,你确定能拿下会稽郡,会稽城墙比吴兴郡还要坚固几分,王、谢两家世居会稽,你确定是他们对手?”
望着卢循怒气勃发的脸,岑少寂害怕了,喃喃两句后低下头不再言语。
孙恩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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