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派府兵守城,请将军定夺?”
“鲍氏?张氏?”黄老四略一沉吟,问道:“鲍氏一族是不是鲍县令一族中人,张氏敢公然违令,朝中一定有人,是谁呢?”
郝柏一直替江南各士族看门护院,一听姓氏,便说:“是不是朝中从三品张御史的族人?”
“管他呢,老子手上沾满米匪的血,若城破了,黄氏一族人一个也活不成。”黄老四狞笑道:“传令,将鲍氏族长和张氏族长先抓起来,谁在敢说一个不字,就地格杀!”
传令小校一愣,不自主的问了一句:“鲍县令一族的族长也抓?”
“抓,便是鲍县令有令不遵,照杀不误。”
“诺。”小校一看黄老四一双嗜血的眼,吓的打了个寒颤,连忙匆匆而去。
“城里城外的人都疯了。”郝柏心中暗叹,天极宗原本从不参与任何杀戮,可宗中十数名弟子无故被天师中人屠杀,这种血仇若不报,天极宗便不配在江南立足,只是仇恨宜结不宜解,杀来杀去何时是个头呢?
“米匪今日肯定不会攻城。”黄老四又认真看了看城外,对郝柏道:“本将要回府去找王氏两个小娘们消消气,要不要让一个给郝宗主也泄泄火?”
“不用了,不用了。”郝柏连声拒绝,宗门弟子的血仇必须报,但做为江南古老门派的宗主,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底线还是要格守的。
两日后,孙恩召集孙大眼和卢循两人帐中议事,苦派传功长老和执法长老已率兵到会稽群附近警戒。
卢循道:“附近山林的合适树木已砍伐一空,云梯做出四百余架,吕公车仅仅做出二十余台,武器和盾牌太少,现有的仅能配备四千人左右。”
“本教中人,十中之九要举着木棍子攻城?”
卢循一裂嘴:“一时间想找到数万根大小合适的木棍子也不可能,只怕大部分人要擎着石头去攻城。”
“这怎么办?”孙恩一时间又没了主意。
“会稽郡内史王凝之也是本教祭酒,他那有粮有武器,如今本教有难,他不帮忙?”
“你方才都说了,王凝之是会稽郡内史。”孙恩一笑,说:“王谢世家代代联姻,他妻子谢道韫更是名动天下,此时此刻,王氏和谢氏绝不会来趟本教这浑水。”
“师君。”孙大眼忽然在一边开了口,道:“教中兄弟从晋安郡等地方筹到一批武器、弓箭和盾牌,若有两三日才能赶到山阴县来。”
“你不早些说。”孙恩笑了起来,孙大眼也低头一笑,一脸你也没让我说的表情。
“这批武器和盾牌到齐后,能配发多少人?”
“马马虎虎能配发不到一万人。”
“攻城还是不大够用。”
“本教人多,如今最少有十倍于敌,师君可以下令编队,每到夜间便擂鼓攻城。”卢循建议道:“一来可以疲敌,二来可以诈点羽箭来用。”
“这个建议好,古有孔明草船借箭,咱和山阴县中的守军玩一把木车借箭。”孙大眼立刻出言配合。
“谁会造这种木车?”
“我,当然是我。”卢循应声道:“我连大木船都能造出来,岂能造不出一个防箭的木车来,一天就给师君做好。”
日起日落,一天匆匆而过。
翌日接近子时,黄老四折腾完王氏姐妹,刚躺上床眯着眼,城头上的战鼓“咚、咚、”响了起来,一时间,山阴县中的狗受到惊吓,一齐“汪、汪、”狂叫起来。
“报......”一名军中斥喉扯着嗓子飞奔而来,大喊:“米贼攻城了!”黄老四一个高儿蹦起来,等婢女掌上灯时,他早已披挂整齐,拎着宝剑冲出府出。
山阴县城外,空旷的田野上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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