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展开了外交攻势,他是黄琬的亲表兄……他的母亲黄氏,也是黄权堂姑姑……换言之,刘焉与黄权是相差二十岁的表兄弟。
刘焉的亲笔信,黄琬的亲笔信,堂弟黄连甚至从荆州跑到汉中来,这给了黄权太大的压力。
魏越已模糊的印象中,黄权的主要标签是江夏黄氏英才,记忆中黄权应该是在刘备夷陵大败时战死,并不知道黄琬降魏不就近降吴的事情。黄权给他一种靠得住的感觉,再加上他已实际上放弃关中、雒阳、黄河以南,布置汉中只是为了给刘焉添堵而已,并没有多余的心思。
如果形势恶化,魏越连青州、兖州西部都会放弃,只守护黄河以北地区。所以汉中这种偏远的地方,本就是可以放弃、交换的存在。哪怕汉中关系着刘焉存亡,关系着朝廷对益州的影响力,可这一切都与魏越没关系,自关东暗潮汹涌,他出雒向北时就已经放弃了朝廷。
就整个江夏黄氏来说,关东有黄琬,江夏有黄祖,南郡有黄俊、黄连,雒阳方面有黄奎,河北方面有黄盖、黄忠以及黄琬独子黄逵……几乎主要成员分隶各方占据重要位置,甚至是主要领袖位置。偏偏,在益州却没有种子,这多少是一个隐患。
所以从整个家族长远考虑,迁居巴西的黄权一脉就应该就近投身益州阵营。不管今后作为火种也好,还是关键时刻拿益州卖个好价钱,都是不亏本的守成之见。而且以现在益州的动荡来看,和刘焉的姻亲关系,及关东黄琬的威望扶助下,黄权若带着阳平关、汉城加入益州,怎么也能当一个郡守,成为益州阵营的中坚力量。
只要改变态度配合益州方面,黄权眼前能获得丰厚的回报,战后长远利益也是极有保障的。
在董卓雒阳朝廷被打残前,黄河以南的事情再变化,都是可以稍加影响进行间接控制的。别说黄权带着阳平关,乃至是带着整个汉中重回益州,也影响不到魏越的边缘利益,该头疼的是董卓,不是魏越。
在魏越收到曹操出奔雒阳消息时,东鲜卑联军也正式请求议和。
曹操是蔡邕、魏越的朋友,董卓拉拢曹操导致其出逃,董卓多少要向魏越解释一下。理由也是现成的,不是他董卓对不起曹操,而是曹操谋乱之心由来已久,很可能是叛党尚书丁宫一党的骨干中坚分子。
丁宫资历很高,是尚书台最重要的两千石曹尚书,不提此人公职、威望和人脉,从私人信息来看,丁宫是豫州沛国谯县人,曹操的老乡。
不止于此,丁宫的族姐是曹嵩的妻子丁氏,曹操的生母;曹操的原配夫人丁氏也出自这个家族,没错,曹操娶了自己的表妹,所以丁氏始终无子,收侧室刘夫人所生的长子曹昂为养子;丁氏的妹妹又嫁给了夏侯渊,丁氏姐妹的弟弟丁冲,则是曹操重要且十分亲近的谋士。
董卓的解释没什么好在意的,哪怕董卓提前察觉曹操行为不轨将曹操杀了……魏越也不会怪罪董卓什么。现在董卓给出的解释,就是一个台阶罢了,魏越要不要都无所谓,反正需要这个台阶的是董卓。借着这个台阶,董卓亲自向魏越询问塞外战事进展,对此魏越也不好隐瞒太多,提笔书写着回信。
就在魏越书写回信时,路粹捧着一封新来李儒公文面露喜色:“主公,长史文通先生来文,言东鲜卑联军遣使议和。”
“哦?现在才来?”
魏越提笔蘸墨,刷刷写着给董卓的回信,突然问:“文蔚兄,关东之众进击雒阳,董卓可有成就大事之可能?”
“以主公尽诛阉竖匡扶社稷之功,兼蔡师贤名广布海内之助,尚不能令群雄臣服,更别说反噬恩主的董卓了。”
路粹说着稍稍迟疑,紧跟着说:“关东之众用心不纯,想来多怀割据之意。当初哪怕是何进尽诛阉竖,恐怕也无法安坐雒阳。”
魏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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