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侥幸。”
热茶冲好,魏越双手端起吹了吹,抬头露出微笑:“所以我不能自缚手脚,更不能怜惜将士性命。若因这一时心慈,坏的可是全军性命及河北二十年边防大事。”
黄逵点着头:“扬祖行为,某自能体谅。不过设身处地,我却难如扬祖这样果决。”
说着轻叹一声,黄逵神色苦恼:“国内之事,扬祖如何看?”
他确实苦恼,他将这一切苦恼的原因归罪于妹妹黄贞姬被刺杀。
如果黄贞姬还活着,天下哪有这么多破事情,哪有袁氏余孽蹦跶的舞台?
魏越与黄氏联手,足以成就王莽之事。
王莽背负的骂名无数,说到底不过成王败寇而已,作为江夏黄氏嫡脉仅有的继承人,黄逵这点心性、见识还是有的。
“国内呀……”
魏越沉吟着,突然帷帐外吹响号声,重重鼓声一声声响起,由近及远,这是点兵鼓,节奏缓慢而沉重,不似战鼓那样急促炽烈。
“国内之事,自我被迫弃雒阳出走时,我已不在意黄河以南之事。我所求不过外护边塞安宁使胡虏不敢逞凶做威,内能治郡县繁盛使百姓富庶安康。今后帝室若有圣明天子,我年老之时自会归政于天子;若帝室无明主,这河北之地自会传于子孙。子孙有德才,能守即守,不能守强守,为人攻灭也是天道至理。”
魏越垂头小小饮一口热茶,抬眉看黄逵:“留伯道兄在雒阳,只是顾虑董卓走投无路以伯道兄为质。终究来说黄公对我多有提携、匡助,而我与贞姬往来书信视作知己。贞姬因我而死,我岂能无动于衷自该有所表示才是,能做之事,不使黄公绝后而已。”
黄逵也饮一口茶,神情低落而哀声:“入塞后,扬祖是留我于河北,还是放还中原?”
“对伯道兄而言河北比中原好,到时候伯道兄去信询问黄公,黄公会赞同我这看法。”
魏越说着抬眉看夜空点点星辰,眯着眼睛:“黄公只是讨董盟主而已,事至如今,多少人在背后使劲推着黄公前行?这些人害死了贞姬,今后害死伯道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入塞之后,伯道兄若能留在河北,我许郡守之位,供伯道兄一展胸中才华。”
黄逵苦笑点头,路粹则是松了一口气,似乎河北方面与豫州方面并非简单的对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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