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有事委任与他,带进来吧。”
魏越点头,赵云退出帐,很快引着鞠义一同入帐,鞠义抱拳施礼:“末将鞠义,拜见主公。”
“仲信营中军务颇多,抽身亲来必是要事,大可坦言。”
魏越说着展臂,鞠义就势坐在魏越所指马扎上,看一眼魏越背后的沙盘,和沙盘上的金珠、银珠:“主公,末将听闻鲜卑使者至营中,有意请降。私以为此乃鲜卑奸计,意在乘我军骄纵之际或袭杀我军,或突围逃遁。”
“我也有此虑,鲜卑如今只能向北逃遁,不若加强北部驻军。我以为右中郎将孙文台所部步骑齐备,适合驻营固守,也适合掩杀溃逃之敌。不若,我就拜仲信为都督,调孙文台所部归入仲信帐下,专防鲜卑北逃一事?”
惊喜,浓浓的惊喜充斥于鞠义胸怀之中。
大将军果然豪爽,是干大事情的人,魏公虽然小家子气,可难得有这样豪气的儿子……跟着魏氏干,果然不吃亏!
鞠义可不知道什么是谦虚,当即起身单膝跪地,右臂握拳横在胸前,拳头压在心脏处,抬头看着魏越双目热忱:“主公简拔之恩,末将当以死相报!”
魏越起身将鞠义搀起,笑着说:“仲信乃我帐下虎将,今宰牛,自然该用宰牛之刀!然而都督一职今后我有大用,今先授予仲信想来自有不服之人,还望仲信勤勉用事不留口柄于人,也多树功勋,以息人言。”
“自当为主公分忧!”
鞠义应下,魏越又继续说:“在我荡平中鲜卑后,会大迁流民于塞外四郡。为保证流民垦戍、军屯时能与府幢义从相安无事,也为防止胡虏干扰,此战之后我将设立西都督、中都督及东都督统管府幢大小事。这所设三都督,并非防御胡虏进扰而设,而是以胡御胡,驱虎吞狼之计。故,三都督各统一百二十幢,以抄掠胡虏为业。而仲信,就是这东部都督。”
不可能放鞠义去做西部都督,与董卓分割凉州之后,鞠义就是最大的受益人,因为西平鞠氏正好并入魏越治理范围内。作为凉州豪强中最早追随魏越的人,今后凉州方面的战事,鞠义就是当仁不让的最佳人选。
鞠义连连点头一脸红光,心中却在思索人质的事情。
魏越授予的权柄十分重大,他不留重要的亲属在魏越父子身边,别说魏越父子,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惶恐不安。
只有将至亲以人质的身份安排为魏越父子的扈从、亲随,他才能安心在外统兵征伐。毕竟魏越父子身边有为自己说好话、辩解的人在,即便出现诬陷、倾轧,也有个缓冲、应对的时间。
“孙文台乃江东虎将,统兵御敌之术,及刚烈脾性皆不在仲信之下。然而仲信作为大将,理应多些容人之量。”
魏越做着各方面嘱咐,鞠义自然是从善如流,这是魏越的警告,他自然听明白了。都是虎将,谁高谁下不要去斗气攀比,你若能统御孙坚这名虎将,自然是你的格局、器量更高一筹。
路粹抱来早有准备的东部都督银印及配套使用的东部都督符节,鞠义则交出度辽将军印,见魏越、路粹没有其他表示,他就留下了五原太守印。
“主公,鞠都督可能领会主公设立三部都督用意?”
“他不需要领会,仲信秉性嗜杀,我放开他拳脚,他率性而为,就可做好这个都督。”
魏越丢下刚拿起的银珠,拿起一卷竹简翻开,眉头皱着……看来鸟尽弓藏真是一种不得已。
战争还在关键转折点上,而自己却不得不思考战后军队的缩编问题。
至于战争中的折损,对现在的他来说真的只是一个数据,只要战损数据在承受范围内,就不需要太过在意。
班师入塞后,面对的将是一个打破锅碗瓢盆的州郡,各方杀鸡取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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