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儒家公羊派与法家联合的执政理念垮台,直接导致豪强坐大,结果就是不死心的豪强为了可持续发展推出王莽进行复古自救。
于是,这场豪强、儒家自救的行动,成了儒家不愿提及的黑历史之一,另一个黑历史就是重用儒学的鲁国被齐国轻易吞掉……
当下,雒阳可能发生的变动不会如巫蛊之祸那样惨烈,也不会发生王莽这样的事情,所以很有可能会在短时间内恢复上层秩序,其他的时间应该用在镇压各地叛乱中,将自耕农一批批的逼死。
至于以后自耕农死绝后的社会矛盾……那无非豪强变身成卿大夫,各地以学阀起家的门阀成为诸侯而已,进入另一个似是而非春秋战国。至于这个时候的问题……这已经与他贾文和没关系了,到这个时候他贾文和早就应该死了,子孙的问题子孙去头疼就行了,与他何干?
眼前魏越等待时机,从这个风暴漩涡的中心跳出去,那么就可以安安稳稳做个封疆大吏,不论中枢怎么变动,魏氏父子都能获得各种优待。
贾诩的疑问是很多人的疑问,按理来说现在的魏越少年得志,要么张扬跋扈锋锐凌人,要么开始保守一退再退,退到一个足够安全的距离开始积累家族声望,便于跟社会主流对接。
身为蔡邕的弟子,不提魏越在经义方面的先天优势,光是本人的兵法、书法,就能成为一流世家的奠基物。
主流社会是学阀、学统发展来的门阀,某一地区的士族主流学统一致,所以地区门阀领袖就是地区士族集团的领袖。而魏越有成为学阀的潜力,可问题是身为军方大佬之一,在变身军阀这一方面魏越有天然的优势。
一流的门阀,不见得能变成一流的军阀;孙坚、董卓、魏越、皇甫嵩就是目前能迅速变身为一流军阀的种子,其他人在变身军阀的过程中不见得能顺风顺水。
摸着下巴,魏越沉吟良久,自己始终不愿意离开雒阳,到底是为什么?
不可能是宋贵人和那个孩子,这只是各方面巧合所使然,孩子的出现更多的因素是偶然,他与宋贵人彼此之间欣赏、爱慕情绪……根本没有这类东西,到现在这一步,他对宋贵人、那个孩子的感情已经很淡了,甚至已经对其他可能出现的子嗣缺乏足够的……热情。
或许是当前压力太大,也可能是张举的理念影响了他,总之魏越已经对可能出现的孩子缺乏期待感。毕竟,感情是需要沉淀的,没有一同经历过成长的父子之情,是很脆弱的。
也不是在做力挽狂澜之类的美梦,现在的天下已经烂到根子上了,这是一种彻底的腐烂,几乎无法从上到下进行深入改革。几乎所有的官职都握在士族、豪强,真正的寒门子弟不成气候,企图靠这样的朝廷来削弱豪强,简直是做梦!
所以,救世之英雄目前是做不了的,自己体量不够,即便自己体量足够,救的也是刘家的天下,与他魏氏何干?这不是简单的自私,这是一层很大的隐患,成功之后身死族灭似乎就成了理所应当?是的,理所应当,在汉天子的旗帜下重新恢复秩序,旧有的体系盘根错节顽强生存着并汲取着帝国血液,而功成之后,魏越很有可能,几乎是必然会被汉天子为首的旧有体系扑灭。
与其这样,不如让各方打起来,打的越乱越好,反正这个时代就算勉强维持好也好不到哪里去。唯有彻底打乱,魏越才能从容的建立自己的秩序。
对,应该就是这样……
冒风险留在雒阳搞事情,不是为了救世,也不是为了当士族的英雄,而是为了推动乱世的发生。
认清自己心中的执念后,魏越面露微笑:“文和先生,会稽山阴韩公擅长风角、谶纬之术,我入射声部前与韩公检验石经,当时曾为我做卜,得出‘文和乱武’。”
贾诩闻言眼眸微缩,就听魏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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