诩看来,夺前将军兵权,乃各方默契所使然,左将军不过顺应形势,上表朝中而已。”
魏越缓缓点头:“我也大抵是这般看法,那就赞同撤换董仲颖,建议陛下征拜其为九卿。”
前将军是仅次于九卿的重号将军,实际排序中在重号将军中也属于中上,现在适合董卓的也只有九卿的位置。九卿有实权,而三公的权力来自于影响力,就其公位来说没有多少职权。影响力高的三公,自然能驱使、号召其他官员为其出力。
就董卓可怜兮兮的那点士族影响力,征拜其为三公,就等于全面架空董卓的权力。
负责上奏这件事情的主簿路粹不在,西曹掾杜畿接下这件事情,去召集辞曹、奏曹的人推敲措辞。
东曹掾阮瑀正要离去,魏越又嘱咐道:“元瑜师兄,巴西黄权至今未到,再下一道征辟文书。”
“扬祖,今与黄氏相处难以融洽,连续征辟黄氏子,恐黄公处有不好想法。”
“无碍,黄公对外迁支脉心怀歉意,此事不过早前约定而已,岂能因贞姬之事而荒废?再说了,贞姬葬在我魏氏土中,这点人情还是有的。”
“既然扬祖执意,愚兄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荆州诸蔡声势雄烈,扬祖又得罪黄俊,恐怕会有谣言中伤、离间。”
“且不管他,我已派人去了江夏,不久会有传报。”
魏越说着冷笑,他的聘礼足有三个马群,虽有夭折,可年出产战马也在二三十匹之间,自带战马将近千匹,都牧养在江夏。这么大的一笔战略物资本来就是给黄氏部曲增加战斗力,以威慑荆州士族。
荆州有这批战马,能加速内战进度,使得荆州更快的整合恢复秩序。可至今,负责战马的黄承彦都不给一个相关的回复,魏越也不愿让这批战马、马群增强蔡氏、黄氏,甚至是孙坚的战斗力,已派人去处理这批战马。
至于黄权是否应征,魏越是有信心的。
黄权现在是县吏,一个跨州迁移的家族,想要在本土出仕存在一定难度。
黄权没有隐居修学,而是积极投身到官场,从这里可以判断出黄权这一脉的家学传承肯定有很多遗失,否则大可以隐居修学,然后讲学一方,进而成为名士受征辟入朝,整个仕途不用看几个人脸色,而且通畅快捷。
既然黄权连一个小小的县吏都要做,自然不会拒绝自己的征辟,虽说中垒将军府比不得传统的三公府,三将府,好歹也是职权处于要害的中卿府,安排合适的掾属外放当个县令长还是不存在问题,只要通过尚书台的考试就行了。
仅仅又过了五日,皇帝征拜董卓为少府的诏书抵达长安,董卓并未受诏应征交出兵权,也没有其他举动,只是单纯的拒绝征辟。
董卓以一个简单、粗暴的理由拒绝皇帝的征拜诏书,导致关中军形成实质上的分裂、对立,就董卓与皇甫嵩之间,再无缓和、修好的可能性。
南宫,嘉德殿小厅。
殿中汤药味道浓烈,刘宏端着玉碗小口吹着褐色药汤,他面前几案上正摆着董卓的奏表,几串字迹刺目:“……臣所将湟中义从及秦胡兵皆诣臣曰:‘牢直不毕,禀赐断绝,妻子饥冻。’牵挽臣车,使不得行。羌胡敝肠狗态,臣不能禁止,辄将顺安慰。增异复上。””
不是他董卓不想来,而是部下的诸羌、匈奴、小月氏义从像狗一样围堵车驾,舍不得他董卓离开。
缓缓饮下药汤,刘宏面容平静:“早前,若听黄子琰之议,以魏越代替董卓,何以至此般地步?”
张让、蹇硕、赵忠不敢接话,现在的刘宏日常举止越发的沉静,给他们的压力也格外的大。
放下玉碗,刘宏活动着臂膀,在小厅中走动:“几日前,朕在永安宫与母后享家宴时,母后提及万年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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