诩觉得不需要自己再重复申明什么了。
同时心中也释然,难怪魏越会如此看重他,不是多么离奇的原因,而是魏越眼光卓异,对当下形势有清晰地认知,对各方面人物有着深入的了解。魏越的观察力不存在问题,察觉他贾文和的才干、心思也就顺理成章了。
稍稍片刻,贾诩问:“君侯不欲抽身而退,不知所求为何。”
“文和先生,你觉得今后何进与蹇硕之争,谁的胜率更高一些?”
“君侯,其中凶险多变,岂能断言?”
“是呀,谁也断定不出势态究竟如何变化。不过,我以为不论是蹇硕杀何进,还是何进杀蹇硕,此二人会同归于尽。蹇硕存,则何进能长存,何进存,则蹇硕能长存,死则同死。”
魏越一句话说出,贾诩神色微变,恍然道:“黄雀?”
“是,就蹇硕与何进权势来说,分立两处各持大义,此二人若保持默契,则无人敢妄动。若其中一人受挑拨而动,那么必然是共亡局面。到时候,何人获益最大?”
贾诩已在心中推算了片刻,这种情况只会发生在皇帝死后,皇帝不死,何进与蹇硕的矛盾就不会全面爆发,不会到难以克制、约束的地步。
皇帝若死,蹇硕、何进跟着死亡,那么何苗、董重这些外戚将领也会跟着被人害死。
那么,朝中的局势瞬间就明朗了不少。
按照新帝继位选德高望重的老臣为太傅、录尚书台事的例行规矩,很有可能是袁隗独揽朝纲,佐以袁氏的庞大影响力,实在是可怕。
见贾诩神色了然,压抑着惊骇,魏越微笑道:“不知,文和先生可能教我?”
贾诩这回是真的苦笑:“君侯天纵之才,何须贾某?”
“帝辛聪慧英武,不听贤良规劝,落得殷商基业破灭,何况我这般凡人?”
魏越笑着:“一人终究计短,还请先生助我。”
贾诩微微颔首,问:“这就是君侯交好袁公路之用意?又与袁氏交恶之因由?”
魏越笑而不答,反而问:“不知先生可愿担此大任,与袁司徒交流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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