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刘表同属江夏八骏,就其地位来说相当于目前的许子将,非常受人拥戴。
如申屠蟠预料的那样,随着范滂及其同伙入狱或主动投案,导致当时的太学生、青年争相以入狱为荣耀,导致舆论上党人的名望空前高涨。哪怕是贩夫走卒,也以交往党人,视为党人而死为荣耀。
就江夏八骏中的另一个人山阳高平人张俭,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其逃亡过程中为了庇护、帮助他而家破人亡的寻常百姓、寒门、豪强难以计数。
朝廷自然不会被党人的舆论所吓到,继桓帝第一次党锢后,在太尉黄琼死后,遍及天下更为酷烈的第二次党锢彻底发动,直接镇压党人二十年。
黄琼的葬礼上有六七千士人前来,申屠蟠就是其中之一。而后,申屠蟠一直隐居治学,拒绝了无数次的征辟。
到现在应蔡邕的邀请,才来了一趟雒都,不是来帮蔡邕的,而是劝蔡邕急流勇退,乘着还没下场之际,早早避开这个大漩涡。
申屠蟠入京之旅瞒不过诸多人的耳目,很多人都在猜测申屠蟠的来意。
蔡邕无法得到申屠蟠的支持,也就带着申屠蟠于雒都四周游历,主要目的地在北郊一带,第二次党锢中死亡的朋友,以及病死雒都安葬于此的前辈也有很多。
魏越每日都抽出时间陪伴蔡邕、申屠蟠去扫墓、祭拜一番。
申屠蟠一天都不愿在雒都多待,他的到来已引发雒都各方面的热议、猜疑,临行的前一日,申屠蟠受邀与蔡邕一同去祭拜范滂。
邀请申屠蟠的人是第二次党锢中范滂的好友汝南袁忠,就整个汝南袁氏而言,袁忠这三兄弟特立独行,几乎已经跟袁隗、袁绍为代表的主脉断绝往来。哪怕袁隗是袁忠的堂叔父,袁忠三兄弟依旧齐心并肩的跟主脉断了往来。
其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人清楚。
袁忠三兄弟的父亲袁贺,是光禄勋袁彭的儿子,官至彭城国相,病死于任上。
范滂墓碑前,魏越按剑站在蔡邕身后,听着这些人谈论老一辈的秘辛。
经袁忠之口,很多袁氏琐碎的事情传入魏越耳中。
袁忠是袁贺的次子,他的兄长袁闳隐居在家,谈及袁闳,袁忠感慨良多:“党锢事前,家兄就屡有告诫,说祖宗萌荫,子孙当以德行守之,反却竞相骄奢恐为人后;又说乱世之中争权夺利,如晋之三却,乃取祸之道。家兄就此归乡,造土室于园中,禁足披发不见外人。”
晋之三却,却氏三兄弟把握晋国军权时不修德望,反而横行霸道树敌无数,最后身死族灭。
袁逢、袁隗先后赐予财物、人手给袁忠三兄弟,都被拒绝;袁忠的弟弟袁弘来太学求学时,袁逢设宴招待,袁弘以头疼为由辞别,并以主脉的荣盛权势为耻,索性跑回家乡隐居,并改易姓名,就此两脉之间彻底没了走动。
而袁忠在党锢爆发时,属于第一批被逮捕进去的,黄巾之乱时党锢解禁,袁忠拒绝出仕,至今隐居在雒阳。
魏越也只是一叹,二十多年前的袁忠三兄弟都已认识到了汝南袁氏的凶险之处,现在的汝南袁氏主脉,自然很清楚自家骑虎难下的窘迫、危险状况。
有史为鉴,袁氏主枝自然不愿意束手待毙,自然要竭力自救。问题是袁氏的地位已经是士族首领,臣属之中进无可进了,又不能退却。想要继续繁盛下去,只能踏出那禁忌的一步,所以袁忠三兄弟很干脆的跟主枝分道扬镳。现在不跟着主脉享受权势,也拒绝来自父祖的余泽,以普普通通的士族身份生存、传家。
“吾欲使汝为恶,则恶不可为;使汝为善,则我不为恶。”
范滂衣冠墓碑后,则是成片的党人坟墓,袁忠握着竹扫把清理积雪后,对蔡邕说了一句范滂临死前对其儿子的遗言,又说:“伯喈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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