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个面子。
“不瞒蔡师,天子有意立皇子协为太子,感于蹇硕势单力薄缺乏强力臂助,故施恩于我。”
察觉到脚步声,等仲长统端来一壶茶离去后,魏越给蔡邕杯中添茶加水:“我本想急流勇退,过几年清闲生活以增长学问修养,只是贞姬之事我难以宽恕。正好各处紧锣密鼓欲行大事,合该就此重挫各家锐气,以解我心头之恨。”
“扬祖,贞姬之事黄子琰不会迁罪于你,也不愿因贞姬之故使你坠入深渊。”
蔡邕端起黑陶茶杯轻轻吹了两口茶汤浮沫,抬眉:“以扬祖之眼界,难道看不明白大势所在么?”
“自然明白。”
魏越也端着茶杯轻轻嗅着,眼眉无情绪流露:“蔡师,我只是想杀人而已。不论帮何进,还是帮蹇硕,能杀人便可。目前看来,协助蹇硕,我能杀更多的人。此类人,饱读经义满口道德,却言不由衷,口蜜腹剑,实乃韩公口中之文贼、名贼,该杀。”
“雒都、长安、中原,我都要杀。杀的此辈文贼青黄不接后继无人时,我将自开一脉,宣讲知行合一之道。”
魏越说着饮茶,神色认真目光专注:“就眼下来说,顾雍可传承蔡师书法、音律、治国韬略,而王粲聪慧过人,必能传承蔡师文才。少学生一人,无碍蔡师学统传承。”
蔡邕也是饮茶,不在乎魏越满口胡言,就魏越自幼的张扬性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说点大逆不道的话非常的正常,不说才是不正常。魏越要言行合一去做这类事情,蔡邕也不会意外。
从黄贞姬遇刺以来,蔡邕就已经做好了给魏越刻碑的心理准备。
魏越给蔡邕续水时,蔡邕问:“扬祖执意如此,那父母如何?”
“我父不过县令之才,今坐拥一州治民百万,此皆因我而起,若因我而失,亦不会有所怨。我母期盼我能有所成就,哪怕比我父强一筹便可,今我名播海内,母亲那里自不会有什么惋惜。”
若事败身死,唔……自己这么大一个政治污点,吕布就彻底完蛋了,很难上位。
“何况,我即便事败,也能重创各方,使我父母有自保之力。”
魏越说着露笑,就蹇硕拥立皇子刘协一事,其实也是有胜算的,若一切如蹇硕预料的那样对何进完成斩首,依托西园军为基础保证雒都秩序,再解除何氏兄弟部曲武装,最后给士族让出足够的利益,那么这件事情就能成功。
反正何进都死了,皇子刘辩也死了,朝臣还有更好的选择么?
再说了,有并州后援在,政变失败自己也是有退路的。只是要做好布置,免得到时候狗急跳墙跳不出去……
至于蔡邕转身出卖自己,魏越是不担心的,蔡强意外战死后,蔡邕已经不需要顾虑所谓的士族友谊和退路了,没有顾虑,不需要做妥协,蔡邕比谁活的都惬意。
蔡邕只是摇摇头不语,魏越也觉得刚才的话有些过分,敛去笑容:“蔡师,我得天之幸扶摇直上,今突逢贞姬之变,有些不知此身所属了。”
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也就没有什么本份不本份了。没有位格带来的约束,那按着心意去做的事情也就没有出格、过分的说法。
“我本以为各处虽然嫉妒这桩婚事,嫉恨于我,却不会行如此粗暴手段。可我错了,他们自始至终就没拿学生当自家人,他们需要的只是一口刀而已。若不是时局紧迫,恐怕昨日就不仅是贞姬遇刺,就连学生也难以幸免。”
魏越是真的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不可能,雒都阵营数来数去来回就那么几个,这边不要,那边列队欢迎,魏越这样犀利的刀子绝对不是瘟神。
“贞姬乃我前车之鉴,我又矢志复仇。正因如此,学生才赞同蹇硕所言,要做天子之剑。否则将来时局稳固,我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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