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离心离德,到时候失去军队这张护身牌,朝廷自然是想怎么收拾他就能怎么收拾。
到了情况紧迫时,他为了拿到财源维持军队,他就不得不答应一些朝廷‘合情合理’的要求。正是因仰人鼻息的原因,朝廷执意拖欠军费,魏越要么造反鱼死网破,再要么就是主动妥协。
现在毕竟还不是乱世,军中将士还是被现有经济、社会关系、理念所捆绑,远不是乱世之中那种有粮食就能稳住军队的时代。与乱世军队单纯的对家庭安全、温饱的追求不同,现在军中将士的追求五花八门形形色色,唯有重利才能在短时间内拉拢住。
只要稳住今年年底,再稳住明年上半年……然后时代就变了,下面那些志存高远的新锐军官彻底失去正规的上升渠道,貌似最佳选择就是跟着魏氏一条路走到黑。估计,他赶都赶不走。
而眼前,魏越对这一批军费索要充满信心,有着十足把握。
现在将士轮休回乡需要补发军饷,阵亡、伤残的军士需要抚须,这些军费迫在眉睫几乎是无法拖延的。可朝廷已经诏命魏真就任并州牧,魏越也被征召入朝,魏越父子都答应下来了,朝廷还有什么道理不给这么点面子?
若朝廷是持善意,那么会同意;若是恶意,为了麻痹自己保证自己顺利入雒进入笼中,那么也会同意。
魏越能想到的事情,桓典也能想到,这可以理解为魏越临行前的一次试探。
“武都侯安心,军费一事朝廷自不会拖延,至今积欠也是形势所使然。”
桓典说着扭头环视席间校佐,拱手,朗朗说道:“南匈奴本就贫瘠,战后残破不堪难以筹措军费;而自武都侯率军入塞平叛以来,河东陷于白波贼,无法自河南转运粮饷、军需,故一应军需皆从太原调集。非是朝廷不恤士卒不体军中疾苦,而是战况所迫,不得已尔。本官可担保,关中、河内、河东战事有一处完结,年内武都侯所请军资会依次拨发,绝不拖延。若战事持续,朝廷也会另寻他策以酬士卒。”
反正桓典按着自己的预估代表朝廷表态了,如果失约……朝廷威信受损之余,桓典个人的信誉也将破产。他在拿自己龙亢桓氏的名誉为朝廷担保,并彼此捆绑。
他这么做也是有信心的,魏越入雒后与黄贞姬正式成婚,那么蔡邕一系与黄琬一系将会结成真正的盟友,这个联盟十分稳固,蔡邕与黄琬有极好的私交,政治立场又十分相近不存在矛盾,两个人的继承人都是魏越,几十年后几乎是能融合为一股的庞大势力。
而张让、何进背后的宦官、外戚也在极力避免矛盾扩大,这是符合蔡邕、黄琬派系追求的。所以桓典拿自己信誉跟朝廷信誉捆绑,是十分稳妥的,只要魏越入雒、成婚,那么四个集团一同使劲,加上魏越所部战斗力也是有目共睹的,补发积欠军费几乎不存在什么大的障碍。
若军费还是一毛不拔,朝廷信誉在军中破产,那么魏越就有相对充足的理由发动兵变以清君侧为政治号召向雒阳进军。
既然桓典愿意担保,魏越自然是相信的,相信桓典,也相信朝廷……
各方面的官职调动都已完成,积欠的军费也暂时对军中将士有了个说法,距离魏越启程入雒只差一件事情:等鞠义率军归队。
准确来说是两件事情,如果张举真的把女儿和宗族交给鞠义,这么意味着张举的诚意十足,那么鞠义部也就没必要在外面吃苦挨饿。魏越撤走鞠义,将李乐部后撤进入河内的道路让开,就是他回敬的诚意所在。
第二件事情就是安排张举派过来的人质和部曲,不能贸然打散,但也要筛选一下分作两部安置,一部就地安置,一部迁入太原随张举的子女、宗族一起安置,张举子女魏越准备交给自己母亲抚养。
当然了,鞠义这种桀骜的人物也要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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