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拿出粮草,那么罗宴将会怎么样林琅不清楚,但是她绝对不可能让他出任何的事情。
想及此,她连夜找来朱余年和虞子期,又将林家所有的管事儿和掌柜全部找来,商讨军粮的问题。
“去年屯粮除了给圣宣王爷的军粮外,还剩下一批,本来是用来做今年的种子的,但你先留着有用,所以现在还没动。”虞子期拿着账本报了个数字,林琅拿着算盘噼里啪啦的算了一阵,脸上的凝重之色并没有缓解。
朱余年手里拿着几个账本,接着道:“我家本就是乡下种田的,家里有个粮仓,今年扣除种子还有些余粮,我已经让家里人连夜送来了。”
林琅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朱兄大恩,林琅没齿难忘。”
“别这些没用的,国之不存,皮毛焉存?只要圣宣王爷能凯旋归来,这些东西都是事儿,都是身外之物。”
林琅抿抿唇,虽知道他的都没错,但是**时期,粮食比钱财重要多了。
其余的掌柜也都纷纷将林家各地粮仓的情况一一上报,也是一早就收到林琅的嘱托,除了种子全都没动。
昏黄的烛光下,林琅圆润的额头隐隐冒着晶芒,汗珠不知不觉的爬满了她的额角,纤细的素手将算盘拨得噼里啪啦响,可是脸上表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当所有的人都将存粮上报过后,林琅看着大部分的缺口,脸色明暗不定。众人似乎也不知如何是好,房间内一时间陷入了寂静。
忽然,林琅咬了咬牙,似是下了个极其艰难的决定,“今年南方改种收成短收量大的番薯,把粮食全部运来长安。北方减种三成,把粮食集中起来,全部送到边境。”
“大当家的,你这么做,让我们怎么和下面的佃农交代。我怕他们不干啊!”其中一个掌柜的面露难色道。
“是啊!现在所有人都盯着那点儿粮食,如果我们连佃农都喂不饱,我们林家还怎么经营下去啊?”另一人也道。
两人的话顿时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十几个掌柜纷纷嚷嚷道。
林琅却是猛地一拍桌子,顿时镇住了所有人,只见她眸色生厉,的身躯似是有千钧一般,沉声霸气道:“告诉佃农们,今年凡是能和林家同甘共苦的,今年的田地就让他们免费种一年,无论他们种什么,收成全是他们的。”
“大当家,这,这不妥吧!那么好的地,您不收租,让给他们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你还有更好的办法留住他们吗?”林琅厉声反问道,那个掌柜立刻不敢吱声了。
林琅目光缓和了一瞬,将在场的众人一一看了一遍,这才道:“爷爷将你们留给我,是希望我带着你们过更好的日子。可是相信你们也看出来了,林家现在有难,我不苛求你们能留下,如果谁想离开了,现在就可以提出来,我林琅绝不为难你们任何人。”
屋内再次陷入寂静,林琅的举动颇有些散尽家财的意味。很多掌柜的动了想要离开的心思,但是碍于面子不好开口。
林琅又,“我给诸位三的考虑时间,如果留下,便是我林家的功臣,将来我林家渡过难关,田契店契随意选。如果想要离开,也可以去林家柜上支领遣散费,将来我林家也绝不为难你。”
着,不等众人在什么,林琅便抱着算盘离开了屋子。
朱余年和虞子期对看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神色。
谈了一夜,彼时还蒙蒙亮。
皇帝的书房内,灯火依旧通明。
户部尚书大人满脸菜色,浑浊的双眼透着无尽的疲惫之色,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皇帝更是一筹莫展,看着台下跪着的一干大臣,气不打一处来,接连摔碎了好几支古董花瓶,吓得所有人不敢出声。
“没有粮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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