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阿伯因为这句话,身子摇晃的仿佛是风中的残烛,痛断肝肠,张开嘴却是连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气,面色发青,而坐在上首的那个女人竟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神色自如地冲着外面喊了一声:“嫂子进来吧,与我话。”魏老夫人活了这么一大把的年纪,什么恩怨没看过,到头来也只有感情二字最是让人痛心,里面的动静,她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的。这两个人谁都不能放下彼此,可是却偏偏全都用这般伤人的话去触碰对方的心,真的到了这个年纪了,要是一辈子没法释怀,那可真是到死都要不相往来了,这样对相爱的两个人来怕是生生世世的痛了。她走进去,看到一向身子骨硬朗的老路此时佝偻着身子,好像短短的片刻间就苍老的不成样子了,怪让人心酸的。偏偏这个时候太妃娘娘十分冷漠地了句:“怎么还不退下?”魏老夫人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被自己等了这么多年的人这样对待,给谁能受得了?老路的那脸已经白的不能看了,真是可怜人,虽然一开始是做错了,但是这么多年也受了这么多的苦,什么恩怨在这个年纪也该放开了。太妃这个时候怎么还如此的孩子气呢?这样伤人的话语她自己能有什么好处呢?瞧瞧那样子何尝不是失魂落魄?真是一对苦命的人,让人看着怪难受的。路阿伯见着魏老夫人还强撑着对她笑了笑,道:“奴才先行告退了。”魏老夫人看着那道苍老的背影从视线中离开,她难免有些急切地:“你这是做什么?这样的话你自己好受吗?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真的,你在皇宫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一年一年的少了,这种倔强的话,真要让今成了最后一面才甘心吗?”太妃笑得凄惨,喃喃道:“我能有什么办法?从一开始到现在,从来都是我主动往前面走,他只会退,现在全是快入土的人了,他还这样,与我什么来生,这底下竟还有几十年什么都想不明白的人,我还盼什么呢?索性断了往来,谁也别什么,就当这辈子谁也没见过谁。我死心了,其实能见到他最后一面,我已经知足了。多的真不是我们所能奢求来的。”魏老夫人无奈地道:“那你真就不见他了?能舍得下吗?”“舍不下又能如何?人这一辈子,有多少情不得已?从我进宫的那开始,我与宫外的关联就已经断了,如果一直放在心里只是自己害自己罢了。深宫寂寞,如果不能更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往后只能一直煎熬,临老了生不如死,多大的折磨啊?”魏老夫人叹了口气:“今儿又紧赶着回宫吗?若是不急的话,我们姑嫂两个好好的坐在一起话儿。活到这把年岁了,在宫里不能的话,在自己家里可能好好的道道了罢?我知道你虽然身居高位,但是也有很多的情非得已,这些年,虽然不,我也知道你心里其实很苦,难为你了。”太妃摇头笑道:“当初自己选的路,能有什么办法呢?就算满是辛酸泪,总得咬牙走下去。谁能想到,我竟然会成为皇室的管家婆子,我当初其实也想过,再不济就早早的送了命,也好过在一个人的时候备受折磨,不过这人啊,总是会习惯的。没那个希望就不想了,好像有些东西与自己来不过是一场梦而已。”魏老夫人除了叹息真不知道该什么好了,良久,看着眼前的人笑道:“今发生的事情还是不要想了,等到了明就一切都好了,明兴许心里的疙瘩就解决了,这样不是更好吗?还是要冷静些,你也太不容易了。”太妃只是疲惫的摇摇头,什么也没再。情字这回事,总是的太多难过,的少了憋闷在心里是折磨,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过,这么大的年纪还得经受一次这么痛苦的折磨,老真是会折腾人,这一次何尝不是想要她的性命啊。皇上本想也在魏府住一晚上,但是耐不住宫里王公大臣的催促,只得连夜回去了,魏敏可算松了一口气,只是照旧有些难熬啊。这一夜总算还能睡个安稳觉,只是没想到第二一早,下面的人就急急忙忙地找到魏老夫人,是路阿伯……去了。太妃刚收拾好穿戴,听到这话整个人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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