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萧子寒没有多说什么，如果是以前，他也会这么做，但时至今日，才有了一丝改变。有些事，殷锈莹做的是有些过分，不过这是一种经历，一种成长的过程。
好比他自身，当初成为奴隶，学得法门后，亦是不择手段杀人，令人闻风丧胆，可随着时间的迁移，心境渐渐改变。
殷锈莹则不同，她越过了初识境、坐忘境，直接成道，是一种不同于一般修行的道路。想要达到他和蓝晨这样的心境，还需要一些时间。
前面道路的殷锈莹退了回来，瞥了萧子寒一眼，说道：“少爷，您说，咱们这一路上会安全到达吗？”
萧子寒摇头说道：“不曾发生的事，谁又能料想到呢。”
蓝晨笑道：“放心好了，只要天星门门主不来，一般人还真不是我们的对手。”
一路上，每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魔界大军神出鬼没，凶悍霸道，谁都不知道何时会出现。
他们白天赶路，夜间休息。
休息之时，由萧子寒和蓝晨轮流守夜。
这天，萧子寒依靠着一棵树，喝着酒，望着星空。半夜时，殷锈莹走出来，坐在了他旁边，笑盈盈看着萧子寒说道：“少爷！”
萧子寒淡淡一笑说道：“怎么？不去休息？”
“睡不着。”
“嗯。”
“少爷，来岭南州之前，你去见苏洛妃了吗？”
“见了。”萧子寒将发生在长镇府的事，一点点说给了殷锈莹，殷锈莹听了之后，默然不语。萧子寒说道：“苏洛妃的琴，叶还真的剑，你的尺，你们各自入道，各有造诣。”
殷锈莹摇了摇头道：“我是佩服苏洛妃的豁达，大商国皇帝灭了苏家满门，苏洛妃成道之后，不但没有报仇，反而受到辛雨的照顾，换了我我肯定做不到。”
萧子寒淡然道：“岂止你做不到，我想我也做不到，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殷锈莹说道：“少爷，那您呢？”
“我？”萧子寒怔了怔，随即摇头一笑，“我的仇家一直躲在暗处，如果我能找到他，当然不会放过对方。不过，我相信总会有那一天的。”
殷锈莹眨眨眼道：“少爷，我真的能报仇吗？”
“你不相信自己吗？”萧子寒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
“你要坚定的相信自己，人一旦失去了信心，那么整个人就都完了。”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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