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修然面带笑容,好似没有看出游意的拘谨,笑道:“自小见过你一面之后,你父亲便举家搬迁了,竟是这么多年都没见过。”
游意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她是晚辈且年少便因中了胎毒的关系,蠢笨不堪,当初见游修然一面的记忆根本就没有,这话题自然也是接不上的。
游修然倒也不在意,又拉着游意追忆了一番往昔,说的尽是当初游意父亲与母亲,在京城时所行所为,还有他们与游家的交流。
这些事游意倒是挺爱听的。
一是她自小愚笨,这些记忆都记不清,便是两辈子了,对自家父亲母亲都没有什么印象,游修然这般说来虽不知真假,到底也是补充了一些她对父母亲的记忆。
二却是能够从游修然这些话中,了解一番当年游父游母在京中的势力情况。游父且不说,游意的母亲乃是前朝公主。
前朝公主住在本朝的首都京城,这样与卧榻之畔睡了一只猛虎又有什么区别。那老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咬断睡着之人的脖颈。
不过后来这只“老虎”显然是被遏制住了,至少在游意举家搬迁到禹城之后,在许多有心人心中,此事算是暂时了了。但在另一部分人眼中,可能才算是刚刚开始。
游意眯了眯眼睛,心中有了些许成算。
游修然好似全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依旧如一个已经迟暮的老人,拉着游意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竟是如此,晚辈当时年幼,却是什么都记不得了。”游意苦笑一声,声音之中满是无奈。
游修然一顿,眨眼间便恢复了寻常,道:“是了,意儿当时年幼,怕是也记不得祖父了。”
游意干笑了一声,没应下。她总不能直接说,没错,我根本就对您老人没有丝毫印象。
那未免也太得罪人了。
“祖父,您初初回府,怎么今日便传了晚辈来?”那么多人巴望着要抱你大腿呢,怎么你就只指着我呢?
游修然笑了,温声道:“祖父早就关心你何时才能来京城,却没想到你来之前,陛下发了一宗要事要祖父亲自去办,故而耽误了这许久。如今终于回来,却是要好好看看意儿了。”
说完,他也不等游意反应,便又问道:“意儿这几日在府中过得可好,可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
“哪里都好,祖母对晚辈处处照顾呢。”游意自然只能这么说。且不说这几日过得确实不错,就算是真的有问题,那也是暗地里的,她总不能将暗地里的那些阴谋诡计明着说出来。
说出来之后固然可能将那背后之人打击一番,她自己怕也是讨不到多少好处去。毕竟能识破那些阴谋诡计的人,自身也不会是什么简单货色。
游意便转移话题,挑了一些这几日在京城及游家所看所经历的事,也似刚才游修然拉着她一般,拉着游修然一一诉说了一遍。
“意儿竟然认识了亦瑶郡主。”游修然摸着胡子,却是叹息了一声。
游意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的打探,道:“祖父,这亦瑶郡主怎么了,难道不可深交吗?”
“倒也不是。若是往常,你与亦瑶郡主相交,祖父也不说什么,那是你们女儿家的事。只是如今……”
游修然说到这里,就不往下继续说了,脸上满是犹豫之色,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游意明知他这是欲擒故纵之计,心中还是忍不住蠢蠢欲动,想要探听。好在她也不是白活了两辈子,在心中暗自压抑了好一会儿,才将这股劲头压下。
游修然抚着长髯,又自顾自在那里犹豫了一会儿,游意还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又过了一会儿,游意还倒了一杯茶水。
“祖父说了这么多话,应是渴了罢,请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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