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苦笑了一声:“金老,您又要来啊。”&1t;/p>
坐在戴院长对面的金老有些孩子气地点了点头,说道:“小戴啊,你可好久没过来了。快让老朽看看你的棋艺有没有退步。”戴院长听完这话,心中不由得腹诽道:我的棋艺再好,也比不过你这么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岁的老妖怪啊。唉,看来又要被虐了。金老可不管戴院长的心里怎么想,以他的资历这个世界上让他在乎的事情已经不多了,所以他的行事方式已经有些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味道了。&1t;/p>
还是老样子,戴院长自觉地在这张棋盘的几个关键位置上摆上了他所执的黑子,而且黑子还是先行。虽然看起来戴院长占尽了优势,但是他自己心里明白,只有这样才能够陪金老多玩一会儿。他依稀记得第一次和金老下棋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对于这种名为“弈”的棋类游戏还挺有兴趣,常常和自己的下属切磋。因为他本身就是先知,所以用棋类占卜也是他必修的一课。在和金老对弈之前,戴院长可是威风了好一阵儿。甚至在和金老对决的时候,狂到让金老执黑先行,并且不占金老的半分便宜。&1t;/p>
那一盘棋的结果可想而知,二者还未行到中盘,戴院长就不得不投子认输了。实在是不管他的未卜先知还是本身的棋力,和已经活过悠长岁月的金老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面上的。也就是从那一次开始,戴院长开始了他漫长的受虐生涯,甚至因为和金老对弈的经历搞得他再也不和其他人下棋了。一来,和金老下棋虽然每次都被虐,但是戴院长的棋力和眼界却是在与日俱增。习惯了金老的水平再去看其他人自然是索然无味。二来,一个人总是在同一个地方摔倒,而且根本就爬不起来。这样的经历会让人不自觉地就恨上那个地方,对于戴院长来说自然就是对于弈棋兴趣缺缺。&1t;/p>
不过,每次来到金老这儿,必定要对弈一盘已经成了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习惯。所以,戴院长在寒暄过后也不再客套,开始了他不知道第几千几万盘的纵横厮杀了。弈棋之所以吸引人,实际上就是因为它的规则和构成都十分简单,但它所蕴含的变化却是无穷无尽的。纵横各十九道,一共三百六十一的点。在对弈的过程中,这些点位之上每时每刻都不知道会生多少厮杀,多少谋略。所以,对弈也是对心。高手往往能够从你对弈时的状态看出你此时此刻心中烦忧之事。&1t;/p>
一向对弈的时候都不怎么说话的金老在这一盘棋行至中盘的时候,竟破天荒地开口道:“小戴啊,对弈的时候切忌分心。怎么以你的性格还会犯这样的错误呢?”戴院长见金老率先问了,索性把手中的棋子投入到一旁的棋盒里,叹了口气对金老说道:“金老有所不知啊,小子前些日子忽然心血来潮,于是再一次使用了本不该使用的预言术。结果,这则预言却是让我寝食难安。后来为了这则预言,我还专门把这一代人族管事的都叫到了一起,可是还是没有商量出个所以然来。&1t;/p>
所以,这一次除了护送这些小娃娃过来挑宝物,顺便我也想向您请教一下这则预言该作何解释。我一天不能解出这则预言,我的心便一天没办法平静啊。“&1t;/p>
金老对于戴院长的这番话好像也是来了兴致,只见他用手一挥,刚刚还摆在石桌上的棋盘棋子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精美的茶具。同时,两个茶杯里此时都冒着热气,显然是金老不知何时已经砌好的香茗。只听金老缓缓说道:“来,先喝口茶,然后慢慢说。那些小不点儿还得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出来呢。”&1t;/p>
听金老这么一说,戴院长的心好像也安定了不少。于是,他依言捧起了面前的茶杯,轻啜了一口。顿时唇齿留香,一股热流瞬间渗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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