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已经换了色彩,湛蓝色被抹上了墨汁,黄色热浪披上了白色柔纱,距离我们跟着常厚振离开已经整整一下午了!老头子最初领我们进的是一处山洞,洞里面倒是整洁干净,只是弥漫着一股子酸臭味。“年纪大了,不爱洗澡。”常厚振不以为意的说道,声音虽然小,但依旧回声阵阵,余音绕梁。我和林墨感到口干舌燥,精疲力竭,对面的老头儿就像是一块永不饱和的巨大海绵,不知疲倦的吸收着这几十年来的世界变幻,浑浊的双眼越来越精亮,最后甚至变得闪闪发光。
“这么说,最后那个叫特朗普的疯子赢了那个叫希拉里的骗子?”常厚振挥着干枯的双手道。“啊,是啊,老美算是完了,时时刻刻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啊!”我艰难地咽着口水,往四周看了看,想要吞下一片大海。
“水深火热?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挤破头的想要过去?”章学澍冷哼一声,不同意我的观点。我“噌”的站起来,怒斥道:“老子口干舌燥,洋洋洒洒讲了一下午你不帮忙不说,还过来拆我台,老章你什么意思?”然后趁机往洞口走去,“不说了,不说了!”
一出山洞,清新的空气充斥我的鼻腔和脑门,我的大脑瞬间清醒不少,顺着来时的路,我慢慢地往回走,记忆中不远处应该有一条小溪。相比常厚振几十年的自我放逐深山,一下午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把山外的世界描述清楚,我们只是拣着紧要的,跟常厚振个人相关的说一下,比如八怪、比如六脉......至于最后的老美选举纯粹只是自己嘴巴欠而已。说不定在常厚振眼里,奥巴马只是一匹马,苹果只是用来吃的。
身后响起脚步声,我扭头一看,林墨也出来了,掬起一捧水,任由它从我的指间滑落:“老头子肯放你出来了?”林墨用水拍了拍脸,苦笑道:“这不还有两人在吗。”脑海中浮现出邢璐、章学澍的苦瓜脸,我一阵欢乐。
“郭毅到底被弄到哪去了,那个洞不大,在你口若悬河的时候我趁机溜达过,根本藏不了人。”我抹把脸道。林墨看着手里的清水有些犹豫,最后还是低下头小口小口的舔着喝,就像一头梅花鹿在饮水一般,安静而又祥和。“不管弄到哪,我都会找到他的。”声音不大,却是掷地有声,但林墨却像是在说着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一样,“回去吧,我怕小璐他们招架不住。”我把手甩干:“那倒是,那婆娘骂人还行,要聊点干货嘛,就呵呵了。”
“这么说,朱晋三那小子也死了?”走到洞口附近,常厚振些许苍凉的声音传了出来。“是的,临死前还狠狠坑了一把地龙会、特课和茶语山庄。”邢璐嘴上带着笑意,见我进来了,指着我道:“忘了说了,我们三个是邵长邦的徒弟不假,这家伙也是货真价实的白俊升的人。”
妈的,才离开一会儿就把老子卖了一个干净!我心中大骂。之所以不说出我的底细,不就是为了防止常厚振翻脸嘛,毕竟白俊升干的事儿在他们眼里那可是十恶不赦的。“嘿嘿,白俊升那么狡猾的一个人怎么用了你这么一个没头脑的?”没想到常厚振一点不恼,笑道,“白俊升啊,我归山前就预感这小子跟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们干这行是为了发财,他干这行是为了活命,命活了,自然就不愿意继续做这一行了。那个什捞子的特课是他搞出来的?”
“是啊,您听说过?”事已至此,我只好老实交代了。常厚振摸了一把弯曲的胡子,只是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你们既然能来到这里,那鬼王党现在怎么样了?”
我刚想回答,却被林墨阻止了:“您是鬼王党的老人了,不知道你们鬼王党发生了什么事?”常厚振轻蔑的笑了笑:“鬼王党的老人?就现在这批人?嘿嘿,我才不稀罕!我几十年不出山可不是瞎说的,说起来鬼王党变成什么样了已经不关我的事了。”此话一出,邢璐和章学澍明显松了一口气,我这才反应过来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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