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避开那只手。
心念一转,没有直接痛下杀手。
而她一旦不选择将对方瞬间封喉夺命,她的功夫就低得可以任人摆布了。不足两个回合,对方一掌拍在她身上,秦嫣咚地一声,结结实实撞在了粉墙上。对方顺势把她肩膀一把按紧,将她牢牢控制在墙上。
按住她的正是翟容,正要开口说话。
低头看到,她刚染过口脂的双唇上,樱桃般的红润。睫毛上珠泪涟涟,如水晶粒儿一般,正顺着娇嫩脸颊缓缓滑落。
她在他面前,时常灰头土脸,很少这般衣着整齐,更何况点缀妆容?几乎可以说是脱胎换了个人。
翟容怔了怔,手如被灼烧了一般连忙松开。
他尴尬到脸上起了绯色,道:“我来看看你这儿……”他斜身假装看着窗外的夕阳余晖,道;“你……那个……你哭什么?”硬着头皮问,“是我弄疼你哪里不曾?”
秦嫣知道他是来试试自己的武功的。其实也试不出什么,她只是手眼步法协调,反应敏捷而已,没有什么高深的功夫可以被试出来。
她擦了一把眼睛,已然恢复了常态,给他行礼:“无关翟郎主。奴婢只是想起伤心之事,请郎主见谅。请问郎主有何吩咐?”因为是以下人身份在他们的家里,她换了下人的语气称呼他。
翟容听着小姑娘不是被他打哭的,稍微松了口气,抄手站着。一时忘了进来找她的初衷,不觉僵在那里。
看他不说话,秦嫣咕哝着有点冷,故意擦过他的身子,走到东边的窗户。认真看了一下长条隔窗,用稍微幅度大一些的动作将窗扉关上,并且当着翟容的面,将铜搭扣牢牢拴紧。
虽然不便跟他顶嘴。但是堂堂家中的主人,翻客人的窗户进门,他不丢脸,她替他丢脸!
秦嫣看着成叔的表情,跟那风韵犹存的大娘子眉来眼去的……这是什么?打情骂俏?好……有趣。
成叔看着管娘子带着那花蕊小娘子向着“杏香园”走去,那里是翟家自己蓄养乐班之处,他已经吩咐将一间空房腾出来打扫干净让姑娘住进去。乐班的乐师歌姬如今都在“郁远堂”上为主人的酒宴助兴。远远能听到主厅传来的丝竹之声。
成叔转身走向了黑暗之中,家主让他将这位花蕊小娘子送到管娘子手中,知道这婆子性情耿直脾气火爆,肯定把姑娘磋磨一阵才会好好待她。让成叔在旁边,看着那花蕊小娘子的反应。
那小娘子看起来呆呆的,是惊是吓也看不出个神情来。想是平日里吃打骂吃多了不敢言语,他也知道管莺儿只是刀子嘴,心肠软得跟豆腐似的,不会动那姑娘一个手指头的。家主让他盯着那姑娘的脸,成叔觉得小姑娘长得挺好看,只是还没长开,小小的一团缩着。若说有什么奇怪的,就是她很少有什么神情变化。莺儿骂她也罢,他去劝解也罢,她始终那副呆呆的模样。
成叔摇头,家主在计较什么呢?
管十一娘一路走一路心中松快,自从知道“蔡玉班”有人坠楼,她就心疼得两位郎主不行,二郎主难得回来一趟,这什么乐班非要闹出这等夭蛾子来令人不快。她也知道族中各位辈分高的长老对翟家主一直甚有意见,在河西达官贵人面前出洋相,她恨不能生啖了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蔡玉班”。
又想到二郎主上台跳舞那个潇洒,管大娘子心中满是得意,看着那小小儿郎从奶娃娃一点点长大,出去了七、八年,出落得如此好看,整个河西的未婚后生加起来都不如他标致!当年她可是抱过他的!
发过一通火之后的管大娘子,恢复了热心肠。
对秦嫣道:“小娘子,进了这里,一应吃穿翟府都会提供,你不要再用自己乐班的那些东西了。等会儿洗沐之后会有人帮你收起来,洗干净了三天以后再还到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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