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随性的性子，玩得兴起，便乐不思蜀，忘乎所以了。
虚无又一味的惯着她。
这一趟玩下来，几乎将人界走了个大半。
玩归玩，妖月多少还记得，依着规仙律，人界还真不是她任意逍遥之处。
因此，她边走边留意着，这人界，除了与外荒原相通的苏州城界门，可还有通向别处的界门。因此，越走，竟越往那些颇有灵气的灵山大川而去。
灵山大川什么的，历来是修行者喜爱之处。
一踏入，妖月便感知到隐于大川之中的微弱气息。
妖月是从长白山那弱肉强食之地出来的，轻易不会去招惹任何一个修行者。自然绕开那气息之处而行。
可无论怎么绕，妖月总觉得那气息总是不远不近地在周边环绕，总也不见远去，神色不由凝重了几分。
“怎么了？”虚无虽然失了法力，感知不到外界的灵力，却能从妖月的神情上瞧出不妥来。
妖月声音微微发沉，往虚无身边靠了靠，轻声道：“这大川之中，似乎藏着不少隐者……”
隐者，指的便是凡间遁入深山不出世的修仙者。虚无飞升之间便是如此。因此倒没怎么在意，只是道：“我们莫去打扰他们便是！”
妖月依了。口中却不由嘀咕道：“这隐者不免也太多了些。”
虚无不由失笑，道：“哪一界的隐者又能少了去？”
妖界魔界，全员修仙，便是那巫界，也有那巫族举族修行。妖月不由也笑了，道：“也是！”
仗着自己的修为，便也将这股隐隐环绕的气息给抛之脑后。继续与虚无纵情山水。
这一日，二人走得乏了，便与一断崖之处歇息。
那一处断崖，三面环山，正对面，便是连绵不绝的云海。妖月瞧着，不由就想起了昆仑之巅的美景来。“夏玄月，你瞧这一处，岂不正是瞧日出的绝佳之处？”
“你果然是乏了！”虚无笑道：“这是人界，此处坐南朝北，哪里有日出可瞧？”
妖月不由叹道：“我确是忘了，人间不比仙界，自古日出东方，日落西山，可没有那俯看日出盛景之处……你那仙族也是，这九八荒最好之处，全较他们霸去了，且定下这么一个严苛的规矩来，平白害得你失了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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