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像是最毒的蛇一样,咬着他的心口不放。
愤怒、不甘、暴烈充斥了心间。
袖子的拳头更是捏的犹如钢铁,墨明煦咬牙,闷着头冲进了府。
他浑身像是着了火,见什么踹什么。
房门砰地打开,他又狠狠地踢翻了面前的圆桌,不解气一并把三张椅子摔了。
墙的壁画,桌子的书卷,立柜的陶器,都没逃过。
碎了一地狼藉。
墨明煦没了力气,仰面倒在床。
他恨。
恨墨君邪,恨顾长歌。
墨君邪横刀夺爱,顾长歌水性杨花。
他看她,接管她个二手货,是给她脸,她居然还看不他!
她以为她现在还有什么可以依赖的呢?
墨君邪吗!哈哈哈哈笑话!
还是顾府?
顾鸿信的把柄还在他手抓着,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让顾府一败涂地!
到时候看她还骄傲什么,自豪什么!
没了墨君邪,没了顾府,她一个女人,能靠谁,到时候还不是要跪着求他!
想到这里,墨明煦忍不住大笑出声。
“王爷……”
房间里忽然有女声响起。
墨明煦坐起身,朝着门口看了眼,可不正是湘怜。
顾鸿信当时想强却失手掐断气的女人,万万没想到被他捡回来了。
不过,单独一个女人,还不足以撼动顾鸿信这个老狐狸。
他得再往深处查。
“王爷,你怎么了?”湘怜听见了这边的动静,担忧的赶过来,问道。
墨明煦摆了摆手,“湘怜。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王爷尽管吩咐。”
自从顾长歌和墨明煦说了那番话之后,天天缠门的墨明煦,彻底消停了。
顾长歌乐的清净。
他们两个人只有一墙之隔,世界说大很大,说小很小,竟然有好几天没有见过面。
顾长生每天往邪王府跑,后来索性住了下来。
他看着顾长歌早晚训练,锻炼身体,着实下了一番苦功夫。
对于墨君邪杳无音信,已经差不多一个月。
顾长歌偶尔有几次提出要出发,顾长生都含糊其辞的答应下来。
他私下跟墨明煦有来往。
近段时间以来,墨明煦一直源源不断的往外派人去寻找,有关于墨君邪的蛛丝马迹。
传回来的消息,都是一无所获。
渐渐的,顾长生其实相信,世界真的失去了那个人。
他知道归知道,没敢跟顾长歌说。
生怕顾长歌一冲动,连他都不带,自己跑出去。
当顾长歌再度提起来,要在下周出发去找墨君邪的时候,顾长生意识到,必须得找一个理由说服她了。
他挖空心思想了两天,终于想到一件怪的事情。
“姐,你最近抽个时间回趟家吧!”这天训练完毕后,顾长生主动跟她说道。
顾长歌擦了把脸,寒冬腊月的出了一身汗,她裹着厚衣服走进房间,里面的火炉烧的暖和,她走过去,一边烤火一边搓手,“家里怎么了?”
“阿爹还在咳血。不仅如此,最近感觉他怪怪的。”顾长生递给她一杯热茶,“暖暖身子。”
顾长歌喝了口,心说顾鸿信不一直都很怪吗?
“怎么怪了?”顾长歌还是问道。
“每天早出晚归,而且神经兮兮,脾气特别暴躁,吓得家里面的人噤若寒蝉,我听大哥说,是朝里面有了变动。”
“他一个太傅,一向最懂得明哲保身,算朝里面有什么动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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