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说涛哥会不会给别人打闷棍了,都这个点了还没回来?”
夜晚,在黑暗笼罩的警察局里,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男人朝着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中年人问道。
警局,原本的正义栖身之地,现在脏乱不堪。地上随处可见酒瓶和烟蒂,还有擦不掉的血迹。两个谈话的人在警局的二楼,一个点着蜡烛的房间里,微弱的光线把房间照得不甚透亮,坐着的男人全身没在阴影里。
感觉到中年人的目光可能投向自己这里,皮夹克有点紧张地说道:“毕竟涛哥他们都带着枪,附近的人也都知道,难免会有人起其他心思……”
声音渐渐弱小下去,中年人的目光在黑暗中显现不出来,也不说话。但是皮夹克却在沉默之中承受了更大的压力。
过了好一会,一个低沉中带着沙哑的声音慢慢地说:“你觉得,谁会抢他们?”
皮夹克的冷汗从额头上淌了下来,顾不上擦:“可能是附近的闲散人员,他们需要枪作为武器;或者是其他聚集地的人,比如那帮小孩的那个总工会,我们之间一直都有摩擦。或者……”
“总工会的人不敢,他们知道一旦动手,他们和我们就是不死不休。一帮小孩子,还大多是普通人,敢跟我们这么多支枪打吗?”中年人打断对方的话“至于闲散的人,你觉得他们埋伏洪涛他们?他们能埋伏洪涛他们?”
皮夹克说不出话来了,站在原地不敢动。门外有晚风吹进房间里,摇曳了一一下蜡烛的光。
听着楼下传来的大声喧哗,酒瓶碰撞甚至是划拳的声音,中年男人皱了皱眉头。
“估计他们是在外面有什么特别的收获吧,女人什么的。我不让你们带女人回来,你们就在外面乱搞。”一抬手制止皮夹克想说的话,中年男人轻轻一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外面都在干什么。”
“收收心,让晚上弟兄们都少喝点酒。等洪涛回来让他马上来见我。”
皮夹克一弯腰,缓步退出房间。他长舒一口气,才发现冷汗已经透背。
他知道,总督的那一句“收收心”不单单是让今晚的弟兄们“收收心”,而且还是让自己收收心。
快步下楼,拳头不知不觉地攥紧。力量,为什么其他人可以在虫子一出现的时候就有力量,而自己要等这么久?虽然和普通人划开,却也没了和第一批人争抢的能力。
走到一楼,一帮或是光着膀子,或是只穿着大裤衩的年轻男人散乱地爬着坐着在这里,每个人手上都拿这个酒瓶或者易拉罐。在门口站着几个拿枪的人,也是搬了个凳子歪歪斜斜地坐着,不住地往嘴里灌酒。
“老陈啊,再跟我们讲讲你前天在菜市场撞上的那个学生妹吧,那真的是个学生吗?”
“那可不,穿着校服呢。”
“怎么我们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是个雏?”
“可不嘛,哭天喊地的,两个弟兄都没按住嘴,幸好现在外面没有虫子……”
皮夹克头上青筋一爆,怪不得总督什么都知道,这帮家伙的嘴怎么就缝不上,乐州没了虫子就什么威胁都没有了吗?
别的不说,就光楼上的总督,就能分分钟干掉眼前的人!
越想心里郁结越严重,皮夹克三两步窜上前,一手一个拎住还在那里高谈阔论的男人狠狠往地上一按。“砰”的一声,安静了。
不管在地上惨叫一声之后就捂住嘴的两个人,皮夹克兀自拉了一张凳子坐下。边上一个男人见状连忙拉开一罐啤酒递了过来。
皮夹克心情烦闷,一手接过就把酒饮到了底,狠狠把易拉罐捏扁后扔了出去。
看到皮夹克喝完酒,一干人才长舒一口子,开始纷纷打招呼。
“晚上好明哥。”
“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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