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辆马车驶到了临丘城的城门口。
停车之后,两名男子从中间一辆车里出来,同时抬头看着高大的城墙。旁边其他的车上陆续走下来大约二十余人,全都围在了两人身旁。
其中一名男子浓眉大眼,嘴唇稍有些厚,但配上国字脸却有一种极为强盛的气势。他暗暗捏紧了拳头,露出充满斗志的表情。
而另一名男子则一头蓬乱的头发,他的脸略显消瘦,配上狭长的眉眼和薄薄的嘴唇,一副懒散的模样。
他看着城墙沉默了片刻后,轻蔑道:“也不过如此,有什么了不起的。”
浓眉大眼的男子举起拳头晃了晃,皱眉道:“喂,戈旦你在说什么,这可是全神州最炙手可热的城池啊,怎么能有如此不尊重的态度。你要时刻牢记我们的身份,和我们肩负的使命,千万不要懈怠啊!喂,你听到我说的话了没有?”
名叫戈旦的男子表情垮了下来,他摆了摆手,道:“听到了,听到了,阖武你让我安静一会儿好不好,你都啰嗦一路了。”
阖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指挥着所有人将行李从车上卸下,然后以非常良好的秩序进入临丘城。
他扭头看着戈旦,发现他并没有跟随众人进城,反而一直盯着远处看。
阖武道:“你怎么了?快跟上队伍。”
在远处,一个举着巨大长刀的少年正向着另一边的城门赶去,他的动作有些怪异,蹦蹦跳跳像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儿,但却似慢实快,转瞬间便跨越了很长一段距离。
戈旦眯起了眼睛,道:“他看上去很奇怪呢,这种人怎么能随便放过。”
少年忽然停下了脚步,他也扭头望向这边,看到了一直盯着他的戈旦。他自言自语道:“小龙,你怎么了?”
他换上了冷冷的表情,又道:“那个人让我很不舒服。”
戈旦嘿嘿一笑,道:“发现我了,他肯定有问题。”
没想到阖武忽然从旁边一拳锤在戈旦的后脑勺上,然后扯着他的手臂就往城门里走,怒道:“又想找个借口溜去玩是不是,这次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小滑头。”
“痛痛痛,阖武你放开我,这次是真的啊!”戈旦捂着脑袋叫道。
远处的少年呆立了片刻,忽然自言自语道:“栖吾,进城以后还是老规矩,我不说话,全由你来。”
说完转身也向着城门走去。
临丘城的繁华景象让无数人为之沉醉,每天都有大量外来者想要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追逐更加美好的未来。
但这座城市其实并不是处处都光鲜美好,它也有肮脏杂乱的贫民区,也有为数众多生活在温饱线以下的底层贫民。
离福临街直线距离大约六七百米,两个路口外便是一片棚户区。这里被临丘城本地的居民称作“西街”,也号称是临丘城中最顽固的疮疤,多少年来都无法彻底管理的城市死角。
西街中充斥着身欠巨债的赌徒、以偷窃抢劫为生的混混和被生活逼迫敢于铤而走险的不法分子。这里是罪恶的温床,是难以清理的旮旯死角,是最没有秩序没有规则的土地。
有人不理解,为何天师会放任这样一个区域在临丘城中存在,不彻底将其清除干净。但绝大多数人却认为,正是因为有了西街这样的区域,临丘城其他的街区才能更加光明和美好。
光与暗,总是相对的。
当然,天师做的事,总是正确的。
这才是临丘城中最统一的声音,最一致的看法。
西街的天空与其他街区完全相同,并没有更加阴暗。就算在最僻静的小巷中,同样也有着明媚的光线,温柔的微风。
在这么好的天气,人的心情也会跟着愉悦起来,除了此时站在这条小巷中的一个窃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