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蒋昊的那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紧紧地攥住了我。
我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笑,“我没事。”
他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帮我披外套。
急救室的灯一直亮着,我站在外面,心里全是茫然。
这大概是做梦吧,要不然我怎么会遇到这些, 这个梦实在太扯淡了,我是不是应该早点醒过来……
我使劲掐了掐自己,挺疼,不是梦。
抢救果果用的时间不算太长,但是出来的时候,大夫的脸色,像是欠了我五百万那么愧疚。
他说,硫酸泼进了眼睛,小孩子经受不起,而且送来的实在太晚了,没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清理治疗。所以,果果的眼睛没了。
“不可能。”我说。
大夫看我的眼神里又多了一层怜悯,他告诉我,说了半天,夹杂着很多专业的术语,还有通俗的解释。
听了半天,总结起来是这么一个意思,哪怕我富可敌国,哪怕我能请到世界最顶级的医生,果果的眼睛也已经废了。
“要是我早点送他过来,是不是眼睛还能保住?”
我问。
大夫想了想,点头,“是,抢救晚了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我哦了一声,说谢谢大夫,木然地看着果果被推到病房里。
跟着他,去了病房,我坐在床边,果果还在麻药的作用下沉睡着,眼睛被缠了一层层纱布,小脸有些苍白。
看着那张脸,我突然很想找个人说说话,说点什么都好。
一别开视线,我看到了蒋昊。
我想开口,跟他聊聊,随便聊点什么,可我一开口,喉咙堵住了。
活像是有人在我胸口那狠狠打了一拳,冷不丁的,我突然疼到连身子都直不起来了。
“怎么办……你说我能怎么办……”
那个时候,我的姐姐要跳楼,我能怎么办?
我自责,自责没能在第一时间带果果来医院抢救,哪怕机会只有大夫说的万分之一。
可那个时候,我要怎么才能离开?
我怎么才能放心地从我姐姐身边离开?她是我这辈子仅剩的唯一一个感情依靠,我怎么能在她生命的最后一段离开她?
可我留在那又能做什么?除了被吓傻了,我还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到,我根本拦不住要自杀的姐姐,我那么眼睁睁地看着我姐姐被一个极**丝给逼死了。
我头一回清楚明白的意识到,人有的时候,真的会陷入两难,左右都不是,不管往哪里走,都会有一刀子狠狠地对着你刺下来,让你痛不欲生。
姐姐跳楼的时候我没哭,现在,坐在这空荡荡的病房里,我眼泪后知后觉地决了堤。
我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办,果果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等我从崩溃缓过来一些,把我抱紧的男人探出手,捧着我的脸。
“别怕,筱筱,有我在,别怕。”
他说,“我来照顾你,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他的声音太沉稳,允诺太美好,我已经没有心思去想,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哪怕是假的,至少这个怀抱,可以让我暂时休息一下……
等果果过了危险期,我马不停蹄地去到了警局,领姐姐的遗物。
那个时候,大家都在,霍启不我好多少,呆愣愣地坐在那,整个人都已经没了活力。
带我领遗物的是个小姑娘,她很同情地看看我,又带我去领姐姐的那一包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姐姐今天带的东西很少,除了果果吃的用的,只有一只口红,睫毛膏,粉底。零零散散几样,装在她最喜欢的小巧的包包里。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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