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孙唯杨还真没怎么对我发过脾气，就连拍戏的时候，说话都是比对着别人的时候要温和几分的。
现在想起来，原本在很早之前，孙唯杨的态度就已经变了。
好像身边的人都在变化，我身在其中不知道，每次都要等到完全质变的时候，才恍然想起，其实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变化了……
孙唯杨嘴角噙了几分笑意：“林安，我原本以为你接下我的邀请的时候，就应该算是给我回答了，哪知道你回来了之后还是懵懵懂懂的，什么都感觉不到的样子。”
这话说的有些无奈，但是也很直白了，我愣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儿来。
将孙唯杨的话揉碎了放在脑海中过一遍，才惊觉他的心思，竟然是这样的吗？
一时之间，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说我知道和不知道好像都会很尴尬……
可这句话已经摆到了桌面上来了。
我皱着眉头，正想着怎么回答，便听见孙唯杨的声音。
“还是你以为，我回来的这两年，便把我离开前的那句话忘得干干净净了？”
我抿了抿唇，不可否认，我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可这话要怎么说出来？
“林安，我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玩玩而已，我的事情我自己也能够做的了主，我既然决定了要选你，便不会在意其他的事情，我今日把话说明白了，是想着你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的。”
孙唯杨揉了揉额头，眉间有几分疲惫，我张了张嘴。
想说我很脏，想说我经历过的那些事情你并不是完全知道，若是全部都知道了，就不会这么平和的坐在这里和我说话了。
我是一个刽子手，我曾杀过人。
可那些话硬生生的被孙唯杨的眼神儿给逼了回来，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寂静无声的坐在那里。
“导演，我的经历你也许并不完全都知道，而且……我从没有这么想过，你在国外说的那句话，我也没有……当真。”
最后两个自出来，我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目光偷偷的落在孙唯杨的脸上，见他脸上不动如山。
笑意也淡了几分，多了几分沉着。
“没有当真？”
孙唯杨笑了笑，可那笑里面莫名的就多了几分嗤笑，像是没有想到这个结果，又有些无奈的样子。
我抿紧了唇角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
这才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已经被我自己掐出了一些青印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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