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歌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不知发生了什么, 他整个人显得有些阴郁,半长的额发遮住眼睛,显得神色晦暗不清。乐—文向天歌进洞的时候脚下不小心踩到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才发现居然是刚才那块骨头,但现在已经被人啃得干干净净, 他吃惊了一下, 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骨头, 然后转头戏谑地看向闭目养神的肖荻, “你还真能吃得下去啊, 将军, 好吃吗?”
肖荻半张脸微肿着,饿得头晕眼花, 靠在那里有气无力地睁开一只眼,“好吃。但没吃饱。”
“将军,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向天歌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像条狗一样。”
……好好好我是狗我是狗, 就算是狗你也不能这么饿着我啊!怎么说劳资都救过你的命,还是你上司,就算之前有什么恩怨, 现在这么饿着劳资你良心过得去吗!
“向中尉,我是你的上司,不是你的俘虏, 就算是俘虏,我也不记得帝国律法里面有可以虐待战俘这一条,你为自己的安全绑住我的手脚这一点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你不给我饭吃,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虐待?”向天歌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笑出声来,笑着笑着脸就阴下来,“比起你对我做的那些事,这种程度也叫虐待?不要笑死人了!”
“我对你做的事?”肖荻看着主角受,“向中尉,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不记得自己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倒是你,从军校开始,就处处针锋相对,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吗。”
“………” 向天歌一时语塞,沉默着站在那里,半晌,突然捂着脸自嘲地笑了一声,“现在弄得倒像我是个坏人一样……”
“……你倒好,把什么都撇得干干净净。”
“什么都不知道,不记得,不在乎,我的怨恨,我的屈辱,我所在意的一切,这些都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只有我一个人,来自将来,活在过去……”
“啊?”向天歌最后那几句已经轻不可闻,肖荻用力竖着耳朵也没听清楚,总觉得是什么非常重要的话,仿佛隐藏着什么大八卦的样子,见主角受的样子有些奇怪,肖荻就多嘴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贱人!”向天歌突然回神,又一巴掌重重扇在肖荻脸上,顷刻间身上悲伤晦涩的气息一扫而空,独独剩下阴暗狠戾,他抓着肖荻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目光沉沉地盯着肖荻的眼睛,“现在这些是你罪有应得!贱人!”语罢,他就抓着肖荻头发狠狠一贯,肖荻脑袋被咚地一声贯在身后的土墙上,土屑簌簌落了一地。
“咳咳……”尘土飞杨中,肖荻脸疼眼晕,歪着脑袋咔咔咳了几声,向天歌情绪渐渐稳定,松开他默默走到山洞另一头背对他躺下,看样子是准备休息了。
“咕噜——”肖荻的肚子在这个时候非常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不料刚一动嘴角就牵动脸上的伤,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他默默看了一眼主角受背影,估摸着自己在主角受手里除了暴力也讨不到什么好,就把想说的话咽进了肚子。
既然主角受不给他饭吃,肖荻得不到外界能源的补充,就只好通过睡觉来节省自身能量,然而就算是睡着,饥饿也一直如影随形地折磨着他,浑浑噩噩整个梦里充满了对食物的渴望,他都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真的睡着。
这颗行星昼夜温差极大,白天正午温度极高,到了夜里就能降到零度以下。是夜,在饥寒交迫中苦苦挣扎的肖荻睡得极不安稳,一片月光照进山洞,他打了一个激灵突然惊醒,醒来吃惊地发现整个山洞里都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香气,奇异而孟浪,热烈而旖艳。
……这是什么味道?肖荻挣扎着坐起身,浸泡在这个味道里,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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