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我们自小便不大亲厚。只是,除了楚楚之外,他毕竟是我在这世唯一的血亲……”
“我明白。”夏云岚道:“你不必解释,情之所关,每个人都会犯错。我们并没有怪你的意思。”
“多谢夜夫人……”逍遥王道:“然而我若将他来到武陵源之事提早告知你们,你们加意防备,也许便能使圆子逃过此劫。”
“事情已经发生,不必再说这些无用之辞。”夏云岚心难过,口努力若无其事道:“是我们自己掉以轻心、疏于防范,怨不得别人……”说到这里,夏云岚鼻微涩,为免失态,急忙闭了嘴。
夜凝尘攥紧了夏云岚的手,道:“逍遥王,你如何确定你二哥此刻在这谷?”
逍遥王道:“武陵源及双河镇下左近都有逍遥王府的人。这几日,我叫他们着意留心我二哥的动向。据前日得来的消息,我二哥带人在此谷驻扎……”
“圆子……”逍遥王话音未落,夏云岚突然抽了抽鼻子,激动得指甲几乎掐进夜凝尘的肉里,低呼道:“圆子的确被带到了这里……”
“云岚——”夜凝尘声音里带着一丝凄楚、无尽温柔,道:“你不要难过……”
“你不信吗?”夏云岚摇了摇夜凝尘的手臂,急促地道:“你闻、你闻——这里的气味是不是有些异样?”
夜凝尘鼻息微动,道:“草木之香外,另有一种怪的香料味道……然而圆子平日并不曾用过什么香料……”
“这是我和圆子一起新制的迦南雪腴香——”夏云岚道:“我们用了数十种香料来配,但反复实验,总不能配出满意的味道。后来咱们回武陵源,想是圆子不服输,一直带在身想要将之研制成型。”
夜凝尘眉头微蹙,松开夏云岚的手,蹲下身在草木之间找了片刻,指尖粘起一点暗棕色的粉末道:“这便是迦南雪腴香?”
“不错。”夏云岚双手微颤,抓住夜凝尘的手道:“定是圆子一路故意撒下香料,叫咱们知晓他的去处。”
“走——”夜凝尘重新握住了夏云岚的手,和逍遥王一起,顺着迦南雪腴香怪的气味飞步掠去。
约摸六七里后,香味渐渐稀薄、消散。三人顿住了脚步,夏云岚愁凝眉尖之际,夜凝尘忽然发现不远处的草叶间挂着一小块破碎的布片。
三人大步赶过去,夏云岚一眼便认出,那是圆子衣服的布料。
“圆子……”夏云岚冲过去,从草叶间摘下布片捧在手,掩起满眼心酸,道:“圆子一定还会留下其他印记,咱们仔细寻找,一定能找到南宫旭的寄身之处。”
“云岚,你焉知不是南宫旭故意留下的痕迹?”夜凝尘挡住夏云岚的去路,沉声道:“南宫旭既一直妄图篡国,岂会愚蠢到看不出一个孩子的伎俩?他此来既为求财,便不至伤害圆子。咱们不如先回双河镇,调派大批兵力再来山谷……”
“你说的是……”夏云岚低头凄声道:“可圆子怎知他暂时不会要他的命?南宫旭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圆子又曾得罪过他,即便他不会要了圆子的命,也决不会叫圆子好过。不如你和逍遥王回去调派兵力,我去寻找圆子,一来叫圆子知道咱们没有放弃他,二来也叫南宫旭不能全心全意折磨圆子……”
“云岚,你说什么傻话!”夜凝尘声音里带出几分气愤道:“我岂会撇下你一人独自在此?哪怕刀山火海,咱们夫妻也要同行同止,何况只是区区一个南宫旭!”
言罢,转向逍遥王道:“逍遥王,圆子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为他冒险理所应当。你与此事无关,不如暂且回去……”
“你们当本王是什么人!”不等夜凝尘把话说完,逍遥王已发了脾气,道:“劫走圆子的是我二哥,怎么能说与我无关?何况,你觉得本王像是贪生怕死之辈么?枉咱们做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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