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既你想得很清楚,那就按照你所制定的目标去吧。”郁言是早就歇了刷掉身上的那一层“金口玉言”造成的不公,如今只安安心心的在清县里做个教谕,煮茶赏花、聆听春雨罢了。
郁桂舟点头,两人揭过了这话题,郁桂舟上下打量了郁言几眼,突然浮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五叔,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五婶啊,祖母可是来信催过我了,问我同窗之中有没有品德好的学子。”
郁言诧异的看了他:“这两者有何关系?”
郁桂舟以手抵唇,闷声笑道:“怎么没有?若是有品德好的学子,家里又有姐妹的,自然也是秀外慧中,知事懂礼的好姑娘,于我五叔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佳偶天成。”
郁言听得无语,好半晌才吐出两字:“胡闹。”接着他蹙起了眉头,迟疑的看着郁桂舟:“你祖母说的你没去办吧?”
郁桂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是想我打听,还是不想我去打听?”
“自然是不想。”郁言下意识说道。说完才颇有些尴尬起来:“总之,这事不急,你只管把你祖母敷衍过去就得了。”
郁桂舟原也是这样做的,只是看郁言唯恐不及的模样,着实有了几分好奇,凑近郁言,不由问道:“五叔心里可是有窈窕佳人的影子,这才对长辈们的提议丝毫不动心?”
“什么佳人不佳人的,你话本子看多了吧,妄议长辈私事可是读书人该做的?”郁言脸色不自然的喝了两句,摆明了做贼心虚的模样。
郁桂舟看得好笑,也不继续这个话题,只道:“五叔的私事自然是不该我说的,不过侄儿这有句肺腑之言,五叔既然心里已有佳人,何不必排除万千困难把人娶到手,再则,若五叔迟迟推却长辈们的好意,恐怕他们久等之下会用强行手段了,别某一日,在五叔你不知情的情形下,我就多一个五婶出来了,侄儿告辞,五叔就接着看书吧。”
郁言还怎么看书?他捏着书半晌都没翻过一页,脑子里都是郁桂舟方才之言,越想越觉得深有其意。
他不禁想到,近日淮南那边的家书里,每一封都提到了说让他娶媳妇的事儿,前几日那封家书上竟然还画了几位姑娘的画像,信里说,那都是探访过的淮南的好姑娘,身家清白,虽门户小,但女子着实让人挑不出错处,配他也是使得的。
当时他做了什么?郁言皱眉想起,那几位姑娘的画像他一眼都没看过,就把画像搁置在一旁了,若非今日郁桂舟提起这茬,他都忘了还有这事。
若是他迟迟没挑上一个,他母亲恐怕真的给他指上一个,只等他回去就能成亲了吧?郁言靠在软榻上,深思许久。
郁桂舟回了房,蹑手蹑脚的脱了外衫,刚掀开被子躺下,里头一个娇小的身子就滚进了他怀里,郁桂舟抱着人,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调了个让她靠得舒服的位置,相拥着入眠。
这一觉就睡到了未时,太阳西落之时,谢荣率先醒了过来,她起身时,发现自己枕在相公的手臂上,那白色的里衣被她睡得皱巴巴的,谢荣眼眸流转,稍带着几分不好意思,抬眼朝郁桂舟面上瞥,正对上一双含笑的眼。
“轰”的一声,谢荣觉得脸颊开始发烧起来,想下床,却被郁桂舟拽着手一带,跌回了他怀里,谢荣觉得不光脸烧起来,她觉得整个人都烧了起来,一双小手抵在郁桂舟胸膛,低声喊道:“相公。”
听在郁桂舟耳里,却是格外的软糯和娇怯,让他一颗心软得不可思议。说来也是不可思议,他最初来到大魏之时,只是不忍她年纪小小在丁氏手里被磋磨得如同枯萎的老树皮一般,一步一步的维护,一步一步的教导她,一步一步的让她焕发生机,在这过程里,他们彼此信任,彼此依赖,最终形成了占有,变成了不可或缺的存在。
比之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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