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在大军入了泰州边境,已经隐约看得见亡山的影子时,是夜,乌寻到了郁桂舟的帐篷。
他到时,郁桂舟正与郁言摆着地形图在商讨着什么,见他来,郁桂舟扬起了手:“乌将军,快来,我正想差人去叫你呢。”
“大人,”乌寻抬手施了礼,在他们旁边坐下,一本正经的说着:“末将也正要与大人商议进入亡州之事。”
郁桂舟点点头:“是该如此,不知乌将军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末将只是发现这进出亡州却只有一条路可走,”乌寻道。
事实上,在军营里混的,谁对这个亡山没有映象?偏偏这亡山的贼子就跟那地沟里的老鼠一般,滑不溜湫的,数回让朝堂大军无功而返,险些成了个笑话,乌寻此次接下这个任务,在乌家那也是掀起了一层浪的。
亡山之地就是个硬骨头,啃不下不说,还弄得自己灰头土脸的,乌寻的一位叔父当年也接了这茬,最后无功而返,还累得仕途晋升艰难,总之,亡山境,就是个烫手山芋。
而乌寻也是有勇气,在人人开始打太极推诿之时竟然挺身而出,凭着这一点,魏君便好生奖赏了一番乌家,过后哪怕当真没有起色,于他也应该无多大影响才是。
郁桂舟对乌寻是十分欣赏的,这一路下来,两人丝毫没有摩擦,有理的,乌寻沉默着听了便执行,不对的,也正正经经的说出来,是个正正经经做事的人,他指了指地形图上的一点道:“不错,此地便是进出亡山唯一的出路,名为落雁坡。”
乌寻便接下了他的话:“这落雁坡上有一伙势力颇深的贼子盘踞。”
“那他们应该已知朝廷的动作,”郁言便看向了郁桂舟:“如今他们定然会想法子对付你才是。”
他们要入亡山境,与这个落雁坡上的贼子定然会交锋。
郁桂舟却摇头:“我却不这样认为,诚然他们会想法子阻止我们,甚至把我们赶出去,但咱们手上有大军,而这些贼子不过乌合之众,正面抗衡实乃下下之策,我猜他们定然会沿袭数年前的招呼,假意弃寨,让我们满亡山的找,最后熬不住了一走了之,他们又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去了。”
这比的就是持久战,比谁最没耐心,比谁最开始熬不过,谁就输了。亡山比不得别地,只要他们能有法子解决掉军士们的吃喝问题,那一切都迎刃而解。
乌寻定定的看着郁桂舟:“大人可有办法?”
郁桂舟不敢把话说全,只道:“如今亡山的具体情形咱们还不知道,但是人一睁眼,定然就是吃吃喝喝的问题,亡山土地贫瘠,难以种植,养不了大军,而整个亡山的贼子定然会拼尽全力的阻断后路,此时,后退不得,那就只能往前了。”
“往前?”
郁桂舟点点头,在地形图上点了几处:“这几个地方,把持着亡山最关键的位置,既然没有后路,那咱们便也当一回强盗,把这些贼子的东西都抢了,另外,”他顿了顿,终还是道:“那密林里咱们必须得进去。”
贼子的东西养不了那么多人,而靠山吃山,没道理这亡山的山就吃不得了?大军压境,便是在厉害的野兽也得避开,而动物的直觉最是灵敏,士兵们凝结的战气和血气非它们能抗衡的。
乌寻和郁言都明白其中厉害,而后,郁言问道:“那扫荡了这几个地方以后呢?”
这时候,郁桂舟反而庆幸起了亡山的进出路只有一条了,他微微一笑,露出几颗亮白的牙:“当然是关门打狗!”
只要把这要塞给守稳了,里边无论怎么闹腾,最后都只能被瓮中捉鳖。
商议完了具体事情,乌寻和郁言便起身告辞,郁桂舟这身子骨比不得那些士兵,连续赶路了这么多日,早就耐不住眯着眼睡下了。
梦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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