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侍监走了出来,在询问了几声人数可否到齐后,便领着他们入了那巍峨的宫门。
皇宫重地,多少人穷其一生也望不到里边是什么模样,但此刻走在这青石砖上的贡生们却半点不敢到处打量,只低着头随着人群走动,眼里,只看得清脚下那四四方方的一块儿地。
约莫半个时辰后,浩浩荡荡一群人到了朝堂之上,两侧各站着两队身着朝服的官员,中间那一处从里到外,一直延伸到阶梯间,整齐的摆满了桌椅蒲团,上头放着笔墨纸砚,内侍监从怀里取出一份文书,依次念着名儿,点到的那人便依次在前头的位旁站着。
四百七十三位贡生全部到场,片刻后,便有唱报的太监尖锐的报道:“陛下驾到。”
在场数百人呼呼啦啦的一同拜服在地,行了大礼,口呼:“陛下万福金安,愿陛下吉祥,四海升平。”
龙头侧边,水晶珠帘被掀开,发出清脆的声音,而后,魏君带着一对宫娥踏入殿中,待魏君端坐于龙椅上,目光威严的扫荡了一圈后,方沉稳的抬手:“诸位爱卿请起,各位贡生们请起。”
“谢君上,”又行了谢礼,所有人皆是站起了身,微微垂头,半垂着眼未敢直视天颜。
“今年国泰民安,四海升平,朕很欣慰,且太子之位已立,逢此大喜之日,又得有诸位良才美玉,实是我大魏之福,”魏君又道:“诸位之才朕略有耳闻,今日,便让朕大开眼界,一堵我大魏良才的旷世之才吧!来人,赐卷。”
那卷是一白卷。
在两侧朝廷命官和上首魏君的瞩目下,端坐于中间的诸位贡生们颇感压力,尤其那最前头的,更是激动的手指微颤起来。
“大魏虽如今国泰民安,但总有些贫瘠荒凉之地让百姓苦寒不已,朕每每回想这些便夜不能寐,诸位贡生,若你们是那贫瘠之地的官员,会如何妥善安置百姓,以让他们安居乐业?”
魏君问。
带领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到吃穿不愁很容易,但要带领十个、百千个、上万个那便是民生问题了,此论别说考校在场贡生,便是询问在场官员也得为难不已。
问了这个问题后,魏君在朝堂上待了几刻,便转到了后殿歇息,伺候魏君的大总管来福捧了一杯热茶放在案前,见魏君忧心忡忡,口里安慰:“陛下不用担忧,这一届贡生们见识眼界均是不凡,想必往后能为陛下解忧才是。”
魏君喝了茶,叹道:“这一届,本君倒是有两人非常看好,就拿上回那策论来说,真真是说到了本君的心坎里,尤其那谁..”
来福会意的接口:“姓郁,渝州府的郁举子。”
魏君点点头,称赞起来:“对,尤其这位郁举子,那篇策论真是如给朕下了一场甘霖,分析得足够到位,也足够有深意,若按照他之法,想必那亡州之地用不了多少年便能让老百姓吃饱喝足了。”
来福趁机捧了魏君:“那也是陛下开恩才让这位郁举子有了这番造化,否则他就算空有惊世才华,也毫无用处。”
魏君笑了起来:“你这话不对,若是他当真有惊世之才而朕却因着过往一些小事便耿耿于怀,只顾着君王颜面,那岂不是我大魏的损失?”
“是是是,陛下言之有理,”来福笑容加深,一副陛下说什么都有理的模样。
魏君早习惯了他这一副模样,又道:“还有一位晏州府的宣姓学子也很是不错,功底扎实,见识和阅历也是不凡,听闻此子与白家有何关系?”
来福一听魏君问话,忙答:“是有几分关系,那位宣和学子的母亲乃是白家三房的一位庶女,当年远嫁晏州去了,据老奴所知,这宣和学子自小聪慧无比,拜得平衍大儒为师,且在外游历了几年,那份见识定然非旁人所能及。”
魏君似对这二人格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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