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的事情, 随着军中之人的到来而落下了帷幕。<し
被拐的孩子在服下了解药之后都已恢复了清醒,赵无庸被免了官职下入了牢狱当中,几名拐子也在试图偷取药方时落入了法网——剩下的那几个,则被顾临安顺着当初在街上刻意留下的印记而找了出来, 没有放过一人。
只不过,新县令的任命还未曾定下, 县衙无人掌管, 就是不知道这对于当地的百姓来说, 究竟该算好消息, 还是坏消息了。
“可以下地了?”侧头看了一眼走到石桌便的吴安顺, 顾临安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热茶放到了他的面前,“坐。”
先前为虎子诊治的那位李大夫的医术着实了得, 几剂药下去, 原本还重伤垂危的吴安顺, 就恢复了大半, 只休息了几日,便能够下地行走了。
大概是因为顾临安的表现实在太过自然,丝毫见不到那些高官该有的架子, 吴安顺犹豫了一下,竟就那样直接坐下了。
小地方的茶叶自然是比不得京城,茶味与茶香都差了不止一筹,但入喉之后,却莫名地带着一股令人留恋的余味。
“这是不是我这一辈子, 喝的最后一杯茶了?”低头看着手里碧绿的茶水好半晌,吴安顺突然开口问道。35xs
他很清楚,就算这一次的事情里,他起了不小的作用,但这仍然不足以抹消他以前所做的那些事。
想要完好地待在那些人身边,他们做过的那些事,他的手里一件也不少。
“我以为你会给你自己,求两句情的?”听到吴安顺的话,顾临安轻轻地挑了挑眉,似是有些惊讶。一旁的厉南烛闻言看了他一眼,弯了弯唇角,却不出生点破,只低头自顾自地喝自己的茶。
这次的事情,既是交给了顾临安,她便在一边看着就是。
“虎子并不是第一个从这里成功地跑出去的人,”吴安顺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时,却说起了一件与顾临安的问题毫不相干的事,“六年——也可能是更早之前,一个比虎子还小两岁的孩子跑了出去。”
话虽这么说,但其实当时的吴安顺,其实也比那个人大不了多少。
那时候,李常手底下的人还没有现在这么多,被几个联合起来的小孩子一闹腾,一时疏忽,就让那个刚拐来的孩子跑回了村子里。
“他碰上了正在找他的爹娘,”说到这里,吴安顺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是笑的表情,“但他的年纪太小了。”
那个年纪的孩子,能够把事情说清楚的实在太少了,那个孩子来来去去都只有那几句话,最后换来的,却是他娘亲的一巴掌,以及一句恶狠狠的,“别胡说八道”。
但是那个小孩是个脾气犟的,第二天晚上,趁着爹娘不注意,自己跑到衙门去报了官。
“那真的是个心系百姓的父母官。”吴安顺突然笑了起来。
尽管只是个连识事的岁数都没到的孩子的话,他也不会轻忽,特地派了人去了那孩子所说的地方查探了一番。可惜的是,李常他们并非傻子,在出了事之后,还继续待在原地,等着别人找上门来。
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那县令自然也就无法再做什么,只能在安慰了那个孩子之后,将人送回家去。
然而,上天却总是喜欢在人毫无防备的时候,安排一些猝不及防的巧遇。
就比如,牵着那个孩子往家中走的县令,以及,带着吴安顺朝买主家里去的李常。
“那个县令对我说:只要你说‘是’,我就把他给抓起来。”即便到现在,吴安顺也能清晰地回想起,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里,写着的信赖。
——只要他说一个字,面前的人就会把那些总是让他们挨打挨饿的人给关进监牢,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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