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绪见秦斐已抱着他的王妃转入后堂等太医前来看诊,心知这一场比剑怕是就到此为止,再也分不出个输赢了,便咳嗽一声,示意刘勇从殿中退下来,又朝他使个眼色,自己先走到一处不显眼的角落,等刘勇一过来,便问道:“如何?”
刘勇躬身道:“依属下之见,只怕临川王并不是王公公所说的在海上遇见的那个人。”
安成绪半眯的眼睛微抬起几分,阴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细着嗓子道:“哦——!何以见得?”
“属下和他比了快两刻钟的剑,足敢肯定他身上并没有受伤,否则他的剑法断不会使得如些毫无滞涩之处。再者这位殿下的剑法虽说也还算不错,但绝非王公公所说的高手。若不是公公您命属下多和他比些时候,不出五十招属下便能击败他。”
安成绪尖细的嗓音慢幽幽地道:“可你们到底也只比了两刻钟不到,时候还是有些太短,若不是临川王妃恰好那个时候跌了一跤,让你们能再比上一会儿……”
“便是再比上一回,只怕也再看不出什么了。公公是知道的,属下自幼习武,倘若有人想在属下手底下弄鬼,绝不逃不过我的眼去。属下方才已逼得临川王将他所有的本事都露了出来,在王孙公子里或属上乘,但在真正的练家子眼里,不过是三流水准而已。”
“嗯,咱家不会半点武功,自然什么都瞧不出来,你既这样说,看来许是我想岔了,临川王殿下和海上之事并没有什么关联呢?”
他慢吞吞地道:“临川王殿下乃是圣上最疼爱的侄儿,他又一向喜欢惹事生非,你吩咐兄弟们总要暗中多护着些殿下才好,可别万一让殿下有什么闪失,到时候圣上跟前可不好交待。”
刘勇刚一退下,便有一个小太监上前跟他回禀道:“大总管,太医已经给临川王妃诊过了脉,见王妃一直不醒,说这一跤怕是跌得有些狠,虽外头看着只有青肿,没有破皮流血,但里头怕是已有了淤血,阻住了经脉,给王妃开了个方子,说是服上三日,待化开了脑内淤血,便无大碍。但临川王殿下一直守着王妃不放,怕是,怕是不会再回来席间了。”
安大总管眯了眯眼,轻声笑道:“想不到这位王爷竟然还是个多情种子,他既这么在乎周王妃,何明,你再去查查,那临川王妃怎么好好地就摔了这么一个大跟头出来的,这桩事儿后头可有什么隐情?”
临川王府的马车刚驶出宫城,车中躺着的一名女子便睁开了眼睛,见身边男子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赶紧小声道:“殿下,我没事,不过是装的罢了,你的伤要不要紧?”
采薇一面说着,正要从长椅上坐起来,却被秦斐一把按住道:“你当真没事?”
“连摔到的额角处都不疼了,还能有什么事?”她本来就是故意摔倒的,哪能真把自己摔个七荤八素出来。
“那你怎么这半天才醒?”秦斐狐疑道。
采薇奇怪道:“我不是说了我是装的吗?若不是我一直装晕不醒,咱们这会子哪能出得了宫门?殿下当时怎么了,只顾不停地问太医,多亏颖川太妃从旁提醒,才让殿下想起来跟圣上请旨出宫带我回府静养,咱们才能早些离了那鸿门宴。”
秦斐当时只顾着担心她是不是哪里摔坏了,哪还有心思去想别的,这种丢脸的原因自然是不能讲出来的,他冷哼一声,“既然是装晕,你怎么还要多摔一跤,闹出那么大动静来,直接往椅子上一倒不就是了?”
“那样简单的晕法,殿下不觉得太刻意做作了吗?虽然殿下对安成绪所言不多,但能让殿下如此忌惮之人,想来定是个厉害人物,我怕太过刻意反被他瞧出来不妥,觉得我是在故意为殿下打掩护。”
秦斐心知以安成绪多疑的性子定会命人去查采薇摔倒之事的来龙去脉,正想再细问问她,右胸一阵剧痛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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