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站着的两名番子。
那名东厂档头亦在暗器笼罩范围之内,但他的武功较好,一个腾身跳起,堪堪避过那些袭向自己的柳叶片儿。
陈滨铨见状,心中的惊骇可以说是无以名状,他连忙回身看着自己身后的那两名锦衣卫同僚,急声问道:“你们怎么出手了啊?!”
那两名锦衣卫一脸懵b的看着他,连连摇头。
东厂档头落回地面上,大吼道:“统统给我拿下,有敢抵抗者,格杀勿论!”
东厂番子扬起兵器朝在场的几名穿着便服的锦衣卫冲过去……
随后,宅子外面又有增援的东厂番子蜂涌而入……
里面杀声一片,但在张钦培新宅子背后的胡同里,却是静得很,专诸悠悠然地在巷子里穿行而过。
他还是那副大腹便便的商贾模样,十足十就是一个要去花街柳巷寻欢的猥琐大叔,没有人可以想得到他是一个杀人不留痕的顶级刺客。
方才他在张宅里,一直不动声色地藏在那三名锦衣卫身后的人群里,待东厂厂卫与锦衣卫起冲突后,抓住时机,在人群夹缝中施放出那些柳叶片儿,他放暗器的手法又快又隐蔽,即使是先天境的高手都难以看清,便别说是在他身旁的那些普通人了。
他放出暗器时,力道拿捏得正好,既可以杀了几个东厂番子,但又不至于让他们伤亡惨重。这样一来,便造成了锦衣卫畏罪拒捕,杀害东厂执刑人员的现场假象。
东厂的人一死,现场一片混乱,他趁着众人四散逃窜之时,借机溜入内堂,又从内堂潜至后院,并从后院翻墙而出,整个过程有如行云流水,神不知鬼不觉。
此时,阳光正好,京城里还刮起了风沙,太阳照着灰蒙蒙的一片尘霾,将苍穹下高高低低的宫殿与宅邸院落映照得如同幻境里的虚影。不一会,专诸在一片风沙中消失不见。
张宅里持续传出刀兵相伐之声以及惨叫声,过了一会,一切重归平静。
随后,东厂番子们带着一大批张府的宾客鱼贯而出,这些人手上绑着绳索,被东厂番子推搡着往东厂诏狱而去,一路上哭天抢地的,好不凄惨。
张钦培全家人以及余下一名被生擒的锦衣卫则按照超级重犯的待遇被戴上枷锁,关进了铁囚车,一路尾随队伍而去。
此情此景,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东厂之势,可窥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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