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越问,唐琎的眉头就皱得越紧,最后他干脆不走了,站在人群之中一手支肘,一手轻搓着下巴,心里不断思忖,嘴里不停念念有词:“不对,不对……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拿着一串冰糖葫芦的兰芝凑了过来:“什么不应该是这样的?”
唐琎斜睥了她一眼:“你想想,这永乐寺这么热闹,到处都是人甚至挤到连路都走不了,那些劫匪要如何办到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将张婉灵劫走还能不留下线索?”
兰芝用力的咬下一个糖葫芦,左颊腮帮子因食物在口中翻搅而胀大,漫不经心的说着:“哦,这个我知道。”
瞧见她这副丑样,唐琎不由俊脸扭曲:“你可不可以……文雅一点?现在可是大庭广众,你这样大口的吃实在不好看。”一个女孩家能流露出这种吃相,也实在是为难她了。
兰芝扬起两道精致的眉毛,存心似的用力再咬下一颗,嚼得更夸张甚至发生桀桀怪声:“我乐意啊,你管得着吗?”
末了还冲着脸色发青的他嫣然一笑。
唐琎抿了抿嘴憋着气不去理会她的挑衅,闷声道:“我既管不着,也不想管。”
顿了下,他微拧着剑眉问:“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刚刚所说的‘这个我知道’是什么意思?”
兰芝费力的吞下嘴里的糖葫芦,理所当然的说:“因为那张婉灵不是在白天被人劫持的啊。”
唐琎呆了呆:“所以说,张婉灵是在晚上被人劫走的了?”
兰芝点头:“是啊。”说完,因手指太沾无处擦拭便只能众目睽睽之下伸出舌头,"yun xi"起来。
唐琎眼角猛得一抽,略做挣扎后从腰间掏出一条纯白手帕颇为心疼的递到她面前:“呃,你先用这个擦吧,用完了洗干净还给我。”
兰芝只是微愣数秒便笑嘻嘻的伸手接过,用完之后竟无耻的现场丢了回去:“哈哈,谢谢了……送佛送上西,好人做到底,你就回头自己洗一下吧。”
唐琎双眼发愣的直直盯着她瞧,一个女孩子家懒到这个地步……
暗骂一声自己多事后,他岔开了话题:“那、那个张婉灵她干嘛要晚上来礼佛啊?”弄得跟拜鬼似的。
“这个啊,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听我娘说了一些,好像是说那个张员外只有张婉灵一个女儿,所以对其格外的宠爱。嗯,我觉得最大的问题应该还是出在张婉灵的脸上,谁让她长得太美丽了,到哪都引人窥视。张员外为此处处限制她的行动,不许这个不许那个,更不允许她出去抛头露面,所以才会导致她就连去寺里礼拜都得挑晚上偷偷摸摸的,就跟做贼似的,哈哈,现在想来还是我的爹娘好,开明!”兰芝说起张婉灵的境遇不禁摇头叹气,表示同情。
唐琎挑了挑眉毛,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表示同情:“唉,家家有本难住的经啊!”兰家就是太开明了,所以才教出眼前这个‘女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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